“情绪别激动,毒性是随着血液在流动,不想死的话,就放松一点!”
就在拓跋烈以为自己命悬一线时,忽然被牧云熙扶到了床上,还不由分说的撸起他袖子,号起了脉,拓跋烈正准备开口,牧云熙眉头紧锁,忽然开口问,“你从中毒到现在有两个时辰了吧?”
拓跋烈愣了下,“你……是大夫?”
“准确来说,是医生。”牧云熙一本正经的纠正他,忽然注意到他肩膀处已经渗出了血迹,她把手伸过去。
“你干什么!”
拓跋烈一把抓住她的手,冰冷的双眸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这是刺杀他的最好机会,她还在等什么?
“当然是给你看伤口啊!我总要看一下受了多重的伤,是什么毒吧。”
“本王不用!”拓跋烈猛地推开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是不会相信的!但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牧云熙推倒,她骑坐在他身上,小手抓住他敞开的衣襟猛地一拉,扯散了袍子,上半身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拓跋烈敞开的胸膛,八块腹肌清晰可见。
“没想到你身材还挺不错的!”牧云熙目光在他身上流转,毫不吝啬的夸奖,既然太子这么处心积虑要拓跋烈死,那她就偏偏就要救活他!
论利用!谁比得过谁,还说不定呢!
“你!”
拓跋烈耳朵一红,诧异的看着身上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他堂堂夜王,居然被一个女人强行脱衣,而且,还被……调戏了?
“你一介女子,怎可……”
“难道只有男子,才能看女子的身子?这公平吗?”
拓跋烈被问的一噎,这些年他为了装出纨绔不羁的夜王形象,整日流连花丛,见过不少女人,要么贪图他权威,虚与委蛇,要么贪图他财势,不折手段,但从未有哪个女人,会像她这般……
“等的就是你!”
牧云熙眼眸一冷,忽然用大拇指跟食指拼出圆形,按在拓跋烈的胸膛上。
“你干什么!”
冰凉的小手贴在他皮肤上,拓跋烈下意识后背紧绷。
“当然是帮你祛毒!”
拓跋烈疑惑的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被她圈住的部位,一条跟小指差不多大小的毒虫正在皮肤下惊慌失措的逃窜,看起来毛骨悚然,但牧云熙脸上却只有兴奋,“小家伙,好久不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乖,乖,到我这里来!”
牧云熙搁着皮肤抚摸着毒虫,它渐渐从狂躁便的安静。
“很好!”
牧云熙在云南地区当医生的时候,曾在当地见过这种毒虫,也见过当地人驱虫的手段。
牧云熙拔出他腰间的匕首,在皮肤上划开一个小口子,她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口哨声,白白胖胖的虫子慢慢钻了出来,顺着她手指爬到手心,不断用头去蹭她,就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狗,牧云熙勾唇一笑,“真乖!”
拓跋烈诧异的看着她,人人闻之变色的千足虫,在她手里居然如此乖巧。
“毒虫虽然出来了,但你这个毒……”
牧云熙眉头紧锁,这个毒在古代难解,但如果有现代的……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幕现代药房的画面,随着牧云熙脑海中对药物的诉求,画面嗖嗖的流转,停留在装着血清抽屉上,一根已经装好药剂的针筒从里面飘出来!
牧云熙伸手一拿,居然拿出来了!
她简直不敢想自己的眼睛!
天啊!
这是穿越附带的福利了!太给力的!
“有点疼,你忍着点!”牧云熙用棉球擦拭着他手臂上的皮肤。手里的针散发着寒光。
“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牧云熙嘴角上扬,将血清缓缓注进他身体里,很快一股酥麻的感觉在手臂上隐隐作痛,但身体却轻松了不少,仿佛压在胸口的千金巨石,已经卸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居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医术!
拓跋烈蹙眉问,“你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外面的脚步声让两人同时警惕了起来。
矿的一声,门被人粗鲁的一脚踢开,侍卫蜂拥而至,太子双手负后,犹如众星捧月般走进来,他冷冷一笑,“把这里全部包围,本太子不许一人逃离!”
“是!”
“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说夜王,把未来的太子妃杀了,太子这是来大义灭亲的!”
牧云熙嘴角上扬,该来的总算来了!
当拓跋云气定神闲的来捉拿杀人凶手时,走到内阁,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脚步停滞,牧云熙跨坐在夜王身上,她那双冰冷的眼眸正冷冷的看着他,而拓跋烈正单手托着额头,嘴角嚼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没想到一直自视清高的太子殿下,居然也会跟本王一样来这种地方,恕本王身子不便,不能下床行礼了。”
说着,他另外一只手,还在牧云熙青丝上打圈圈,纨绔的模样与刚刚判若两人。
牧云熙嘴角抽了抽,这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云熙,你怎么……”
拓跋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怎么活过来,让你满盘计划失败,是吧?”牧云熙将青丝从他手中抽离,一双白玉般白洁的脚丫子踩在木板上,缓缓朝拓跋云走过去,笑容绝美却没有任何温度,“可能是阎王爷看不惯你蹩脚的手段,所以让我活过来了!”
太子愣了下,“这不可能……”
他明明探过鼻息。
“小云熙,过来!”
拓跋烈慵懒的招了招手,桃花眼微眯,“太子哥哥还有大事要办,你就别耽误他了,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鬼!
牧云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看到她正忙着吗?
“你不是……”
拓跋云刚开口,牧云熙眼眸一冷。
猛地抬手,将手心的千足虫,往他嘴巴里一塞,拓跋云惊恐的捂着喉咙,感觉到有东西在喉咙里蠕动,他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看着牧云熙,“贱人,你给本太子吃了什么!”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东西,我只是替夜王还给你而已!”
牧云熙用脚丫子上,都可以猜到,夜王那个骚狐狸如此谨慎。
能对他下手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腹黑太子了!
“你!”
拓跋云连忙挖喉咙,但无济于事。
夜王勾唇一笑,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他一挥长衫,朝太子缓缓走过去,手臂自然的将牧云熙搂在怀里,无视她的反抗,直视着太子嗜血的眼眸,“太子殿下,别白费力气了,千足虫一旦入体,是绝对取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