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应如是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打来的是韩宛彤。
韩宛彤……
应如是口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眸底一片冰冷,韩宛彤,是她自以为最好的朋友,可是却背着她勾/引了她的男朋友段文翰。
“喂。”应如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韩宛彤轻柔的声音:“如是,今晚班级聚餐,你会来吧?”
应如是心中冷笑,可面上却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宛彤,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特别乱。”
果然,韩宛彤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如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好担心你。”
“我……”应如是知道此时的韩宛彤在电话对面开了录音,就是等着要抓住她的去夜总会陪酒的证据。
应如是抿着唇,片刻佯装犹豫道:“是这样的,我找了一份工作。”
韩宛彤一听,心中冷笑,面上却满是欣喜:“你找到工作啦?那很好啊!”
“可是……”应如是嗫嚅着唇道,“哎,不是什么好工作,我有点怕……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总之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去了,要是文翰问起来,你帮我掩饰过去就行了。”
韩宛彤眸底闪过一丝轻蔑,她目光犹豫的看了眼身旁的人,问道:“如是,到底什么工作啊,怎么会要你晚上过去上班啊?”
这年头值夜班的工作多了去了,比如肯德基或者麦当劳的兼职,但是韩宛彤偏偏将话说的暧昧模糊。
手机里传来应如是的声音:“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如果文翰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医院了,好吗?”
韩宛彤看着一旁男人阴沉的脸色,眸底闪过一丝得意,片刻又敛去这一丝得意,轻声道:“好吧,如是,你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
“我知道了。”刚说完,电话就被应如是挂了。
韩宛彤手中握着手机,看着一脸阴沉的段文翰,看似安慰,实则煽风点火:“我觉得也许我们只是误会了如是,她未必就去了夜总会陪酒……”
还没等她说完,段文翰便已经冷声道:“要是什么正当职业,她为什么要支支吾吾连你也不肯说?我看她就是自己犯贱,上赶着给人糟蹋!”
韩宛彤心中满是得意,可面上却还是道:“不会的,文翰,如是她不是那样的人。”
“宛彤,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应如是自甘堕落,你也不必为她说话。”段文翰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可是在对上韩宛彤眉眼的瞬间,登时变得一脸温柔,“宛彤,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家教严的。”
韩宛彤低眸咬着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应如是去陪酒的事实。
“宛彤,我搞不明白像你这样家教好,人又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和应如是成为朋友的。”段文翰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信,今晚我们便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陪酒。”
韩宛彤神情似乎有些不忍:“如是她……其实人很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宛彤,你太天真,也太善良了。”
韩宛彤早知道了应如是要去夜总会当服务员的事,她买通了唐楠,让他逼迫应如是去陪酒,至于段文翰会看见应如是进那家夜总会,也是她设计的。
是,她就是讨厌应如是,每次看到应如是那张脸,她都恨不得拿刀划了。
不过有些男人也是贱,就算应如是长得比她漂亮,段文翰不照样对她心心念念的。
想到这里,韩宛彤心底不禁冷笑一声,这个段文翰,不过是她搭上林家的跳板罢了。
下午的时候,应如是没有闲着,她去了商场,忍痛花钱买了一身职业装,她知道,这是必要的付出。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应如是赶到了那个夜总会。
唐楠嘴里叼着一根烟,看见应如是的第一眼,便呸了一声:“你穿的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应如是连忙道:“我白天在面试工作,所以……还没来得及换。”
“赶紧换了!”唐楠看着她带着死气沉沉的黑框眼镜,中规中矩的头发,一脸嫌弃的说,“穿得跟老处/女似的,哪个客人看了能玩的高兴?”
应如是连连点头:“楠哥,请问制服在哪里?我马上就换!”
唐楠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制服?坐台小姐要什么制服?你丫脑子坏了吧?”
应如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什么?不是说好当服务员的吗?楠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搞错了?”唐楠一听,当即就翻了脸,“感情你丫耍我玩呢?一个服务员,还用我来管?我之前和你说了,你要是再放我鸽子,我就弄死你!”
应如是道:“楠哥,我从来没有答应你过来陪酒,抱歉了,如果你这里不缺服务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言罢,她转身就要走。
可是唐楠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猛地一把拽住她,凶神恶煞瞪着她:“你丫耍我呢?我告诉你,你今天不陪也得陪!”
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应如是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那个男人,立刻佯装惊慌失措的挣扎着。
“你干嘛?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而唐楠更是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大笑起来。
“那不是楠哥吗?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这女的得罪了楠哥,不过她也真是够厉害的,连楠哥都敢耍。”
“什么厉害,是没脑子吧!我看她今天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可惜了,长得好像还挺漂亮的。”
“漂亮有什么用,没脑子!在楠哥的地盘上,居然还敢说什么报警!真是找死。”
唐楠死死地攥着应如是的手,歪着嘴满脸凶狠:“还没人敢耍我!女人。”
应如是奋力的挣扎着,几乎带了几分哭腔:“楠哥,我给你道歉,但是我真的不能陪酒。”她的余光里,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还站在那里,她心里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