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的光线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脸,男人扑上自己,比刚才更热烈炙热的吻袭来,他唇齿间的酒香浓厚,两只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袍子,意乱情迷。
苏轻雪面色苍白,呼吸一滞,想逃跑却发现自己完全被他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
“啊!”苏轻雪惊叫了一声,撕裂一般的痛苦侵袭至全身,因为自己的背上还有枪伤,她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车门一关,她俨然成了笼中之鸟,任凭她费力的折腾,扑闪着翅膀,还是无法挣脱男人的魔掌。
“不要!不要!求你了!好疼……”苏轻雪求饶,她不过是贸然进了他的车子强吻了他,虽然过分无理,但总不至于夺了她的身子这么惩罚她吧!
她咬牙切齿,双手握成拳头拼命地捶打他的胸口,结果显而易见,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她惊讶于男人精壮的身体,好像是因为经常锻炼才会这样。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男人终于发泄完了自己身体的浴望,两只手松开了她,然后昏昏沉沉地倒在车里,苏轻雪吃力地扯着自己的棉袍,推开车门就要冲出去,车子里的男人突然又起身,扯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等!”
“不要碰我!”苏轻雪反手过去给了男人一个耳光,她完全处于求生的浴望,生怕晚一点这个男人又会扑上来向自己疯狂索取。
她跌跌撞撞地翻下了车,一脚跌在雪地里,强忍疼痛,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季夜川抬眼时候已经见她逃出数米远,看是已经追不上了,他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愧疚和失落,他竟然做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那女子,给她足够的补偿。
“季少!”季夜川的下属姗姗来迟,他看见季夜川面色难看,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您这是……您手上怎么有血?”
多亏下属提醒,季夜川低头发现自己掌心的血迹,他翻来覆去看看自己并未受伤,正疑惑,他拿着下属递过来的手电筒,借着灯光看见了车座上的血迹。难道是那个女人的?可就算那女人是第一次,也不应该流这么多的血吧!
这时候他看见车座下面有一块白色的玉。很明显是那女孩掉下的。他俯身捡起置于掌心。
下属不明白发生何事:“季少,您刚刚不是跟江小姐一起喝酒来着么?怎么……”
“你开车,先送我回去再说。”季夜川把白玉放入口袋,自己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抿唇,眼神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苏轻雪绕了半圈,绕到了苏府的正门。就见人群骚动议论纷纷,把入夜的街道照得灯火通明。人群已经把苏家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苏轻雪是从侧门进去院子的。她靠着墙,本来是想歇一口气,一只手按住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竟然摸了个空。
玉呢?苏轻雪焦虑地四处搜寻,这玉可是她娘留给自己的宝贝,还叮嘱她千万保管好的!翻来覆去的搜寻无果,她想起来好像是那会掉进车子里了,她急了,眼泪都溢出了眼眶。这么珍贵的玉丢了,她要怎么面对死去的娘亲!
“苏轻雪!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大姨太雷厉风行,一步步走上前。
“我刚才……”
“啪”的一声,苏轻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姨太结结实实地扇了个巴掌。苏轻雪捂着自己的面颊,就见大姨太嘴角抽搐着,一脸凶恶,“你弟弟没了你知道不!”
弟弟……没了?
“你弟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还以为你带着他跑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
“你当时为什么没敲弟弟的门把他也带着!你个死丫头,就想着自己逃命!”大姨太没完,伸手继续打苏轻雪,她来回闪躲,最后一脚摔在雪地里。
她感到浑身巨疼,背上的枪伤撕裂,流出血来,她在雪地里喊痛,可是大姨太只是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呵,还在这装可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跟你娘那个践货一个德行,长的好看没什么用!”
苏轻雪抿唇,眼泪流了下来。面对大姨太的辱骂她不敢反驳。苏轻雪的娘年轻时是东城有名的歌姬,她自愿以妾的身份嫁给了苏轻雪的父亲,可薛梅在嫁入苏家之后一直被冷落,被排挤。大姨太嫉妒心重,被一个小妾抢了风光和宠爱,她对薛梅是恨之入骨,薛梅死后,她又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苏轻雪头上。
院里的丫鬟闻声赶紧跑出来:“小姐!你流了好多血!”
听见丫鬟哭哭啼啼,大姨太没好气:“哭什么!就是流了一点血,我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上哪哭去!”
苏轻雪按住丫鬟的手,叫她别多嘴。然后被丫鬟搀扶到自己的卧房里,叫了大夫包扎伤口。
……
夜间,苏宅的祠堂里,苏轻雪跪在蒲团上,对着父亲的灵位频频叩首。父亲的东城区有名的将军,就在前几日战死沙场,家中没了父亲,大姨太才这般狂躁。
“小姐,您别拜了,大夫不是嘱咐过了这几天你要在卧房好好休息吗?”
“父亲才去世不过一个月,这祭拜哪能遗漏。再说苏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有心思休息。”
“是,可是……小姐,您与季家少爷的婚期将至,不好好休息的话,怕是到时候又要延期了。季家前几日又送了些礼物,您要不先去看看?”
苏轻雪面颊一红,提起这个季家少爷,苏轻雪倒是从未见过,几年前父亲苏建安和季家老爷是至交,苏轻雪和季家少爷是指腹为婚。这么多年了,季家没少往苏家送礼物,就是这季家少爷说什么都不肯来苏宅看一眼。
“送再多的礼也不愿意来看我一眼,心里没有我的人,我何必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