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高中后,我没心思上学了,出身社会。
那一年,倒霉的运气也开始了!
首先是家里面,村里搞开发,爷爷捞了不少油水。然后,某大上台了,大家都懂,开始严查。
爷爷的村长也没逃脱,直接被下了课。
爸爸为了支撑这个家,出去跑三轮,车子还翻了,压断了一条腿。
硕大的家,靠着妈妈种地来养!
我辛酸得狠,出门去打工,想要挣点家用。
真心点背。
我去帮人跑快递,结果这家公司被查出来运送违禁品,被查封了。
好吧,我去上班!
结果,这家公司是个空壳公司,套合资人的钱跑路。
我上班一个月,一分钱没拿到,还被那些冲上公司来讨债的人打了一顿。
我一来气,这不行那不行,我特么去工地搬砖,总是可以了吧?
结果,跑到工地搬砖,豆腐渣工程,楼房给我“搬塌”了。
老板进去坐牢了,我还是一分工钱没拿到。
我无奈了!
这事儿让我不相信运气不行,点背了走霉运也没有办法。
我一瞧这么倒霉,找个算命先生看看吧,兴许能帮帮我呢。
结果,仅剩下的那点钱还给算命的骗了,屁都没有算出一个。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饭都吃不起了,每天吃一个馒头就着自来水过日子。
混了大半个月,爷爷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家了。
我寻思着这一分钱没找到,还把他们给的钱花光了,哪里有脸回去?
就推脱说很忙,来不了!
爷爷鬼精鬼精的,当即就拆穿了我,说命数奇,点背,你哪有什么可忙的。赶紧回家,给你找媳妇了!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
这些年来,过着穷吊丝的生活,自给自足,我也想要一个媳妇啊。
学校里面,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看来家里是要帮忙张罗对象了。
当天,我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买了车票,归心似箭的跑了回去。
当时正赶上农季,家里收包谷,忙活着呢。
得!
回去我就当了苦力,天天顶着太阳,在包谷林里面钻来钻去,身上还给割出了好几道口子。最要命的是,我那俊美白皙的脸,直接晒成了“包青天”。
天天这么累,我原本读书的人,哪里受得了?
我就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介绍的妹子能来,处完对象赶紧朝着城里面跑得了。
但是,回来这么些天了,家里人对于介绍对象这事儿闭口不谈。
我也没有恋爱经历,出于“童子鸡”状态,家里人不说,我也不好开口不是?
就这么的干耗着!
那段时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身黝黑的皮肤,以及满身的伤口。
日子就这么过着,就在我自己都习惯了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
谁呢?
吴老狗!
这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当“盘爷”了,一只脚竟然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得,瞎子、瘸子,不知道他后半生该怎么过。
爷爷赶紧带着他进了屋,两人关上了门,在里面一通的谈。
也不知道谈了多久,反正晚上了也没见他们走出来。
白天干农活儿,压榨着自己的体力,我已经不行了,实在等不了,自己跑到房间里面去睡觉去了。
睡到大半夜,我觉得呼吸很困难,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我一样。
但实在是太累了,我眼睛睁不开,伸手就想把身上的玩意儿给推开。
真是遇到怪事了!
伸手出去,空荡荡的,我除了摸到了身上的被子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但那玩意儿,就是压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死沉死沉的。
憋得实在没办法了,我使劲儿的睁开了眼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我给吓尿过去。
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是,这农村不像是城里面,即便是晚上也有路灯照明。
四周静悄悄的,冰冷得可怕,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弥漫着。
我想不明白,大热的天,这个季节还在收包谷呢。夜晚也不可能冷成这个样子啊?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无论如何挣扎,身体还是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呼吸也变得开始困难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鬼压床!
一直以来,我都很点背,我寻思着再怎么着,也不会点背到这种程度吧?
我张大了嘴想要叫我爸我妈,但嘴巴张开,一点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来。
一身冷汗,从后背里面不断的冒了出来!
恐怖的事情,这才刚刚开始……
那黑色一点点的抬起,一丝丝的月光通过窗外照了进来。
这一下,我看明白了。
刚才不是屋子里面太黑了,而是有个东西凑得太近,遮挡住了我的眼睛。
我眼中满是恐惧,就看到那黑色一点点的抬起,头皮阵阵的发麻,这一会儿终于看清楚了。
那遮挡住我眼睛的东西是……头发!
眼前浓密的黑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倒垂,遮住了我的眼。
随着它的抬起,我清晰的看到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和我面贴面,眼对眼的盯着我看。
我张大了嘴,想要呼救,结果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反而,那嘴里面的一股气体,被这恐怖的女人一点点吸食进了鼻子里面去。
我心里叫苦不迭。
太他妈的点背了!
被一个女鬼给缠上,还在吸我的阳气,在这么下去,恐怕我非得被她吸死了不可。
但出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女鬼不知道是不害我,还是吸饱了。起身,飘飘荡荡的,一点点离去了。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刚才那种压迫感消失不见了,手脚也恢复了力气。
“妈呀,鬼啊!”
于是,我挣扎着爬起来,喊了这么一嗓子,转身就想离开这间黑屋子。
但没想到这一起身,一股血液涌上了脑门,疲软和乏累一起涌上来,我当场晕死在了床边。
直到第二天天亮,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太阳斜斜的照进来,刺眼得打紧。
我睁开眼睛,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坐在床边一阵的发呆。
看了看四周,哪里还有什么批头散发的女鬼,四周空荡荡的,还是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