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的眼神像一匹狼。
我手足无措地举着信纸,在巨大的冲击之下,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此刻如何跟老赵解释。
“老赵,我为人你是清楚的,我跟嫂子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思虑半天,我丧气地点了根烟,许小糖都死了,我解释是解释不清了,天知道她为什么给我扣下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
天地可鉴,我跟许小糖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扯跟他死有关了。
“我信你。”
老赵把信夺了回去,道:“但我害怕警察不信。”
我身子一紧,这才听老赵道:“所以我今天喊你过来,是想咱们先查查小糖死亡的可疑之处。不然最后不仅仅是小糖死的不明不白,你还要被人陷害。”
我感激地看了老赵一眼,这么多年的朋友,没白交。
我也不敢再墨迹,满心都是想赶紧弄明白许小糖的死亡之谜,把我身上的屎盆子摘掉。
不然老赵真把遗书交给警方,那这件事情就玩大发了。
我斟酌了下,问道:“老赵,你想想,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许小糖死了,我的名字又出现在遗书里。
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话,对方肯定是冲老赵来的,把仇恨嫁接到老赵身边熟悉的人身上,才会把我和毫无牵连的许小糖算计在同一个局内。
老赵夹着烟,表情愁苦,迟迟不说话。
这让我也有点犯难。
老赵我是知道了,性情温和,待人接物也周全,典型的老实人,否则我们的友谊也不会维系这么多年。
他这样的人不太可能跟人结下梁子,更何况将仇恨演变成杀人的地步。
只是,许小糖的死充满蹊跷,那么这件事就一定要关联到与她关系最亲近的老赵身上,哪怕是他生活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至关重要。
这世上有两种人。
一种人能忍耐,即便被伤害,但为了某种目的,也能忍受屈辱。
另一种人心里藏着怪兽,这只怪兽蛊惑他将事情往坏的极端思考,或许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落进这种人的耳中,他就会无限放大这句话中的恶意,最终爆炸,爆发出不顾一切的仇恨。
或许,老赵不经意间惹到了第二种人。
“哪怕是很小的纠纷,你也说出来。”我提醒道。
老赵一愣,抬头道:“这么说的话,出事前我在网上骂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