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年梦中一直萦绕着男人磁性的声音,那男人吻着她的唇,缠绵凶猛。
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雄浑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点燃着她内心的空寂,她抓着他的背,落下了眼泪。
“顾城……”她喃喃。
流连在她身上的吻猛然顿住。
……
清晨的阳光像是温柔的小手,抚摸在时锦年那素净的脸上,她翻了一个身,手搭在了一堵肉墙上。
时锦年猛然间感觉到那肉墙的温度,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完美的侧脸,俊逸中透着一丝野性,男性的皮肤弹性而有光泽。
凌盛世!
她撑大了双眸。
小心的将手从他身上拿开,时锦年秉着呼吸掀开被子看被子底下的自己:呼,还穿着衣服,还好没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跟顾城交往三年,她也只不过跟顾城牵牵手,从来没发生什么,她可不想跟一个不熟悉又没有感情的男人产生男女关系。
她小心的挪着身子准备下床。
身后那透着惺忪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毁了我的清白,准备一走了之?”
时锦年脊背一僵,缓缓的回头,看到凌盛世那一张妖孽一般俊美的脸含着戏谑,一双深邃的眼眸不容分说的盯着她。
时锦年被他说话的内容弄得面红耳赤,“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凌盛世坐起来了,他小麦色健康的皮肤上现出几处牙印和抓痕。
特别是那结实的胸膛上,明目张胆的陈列着几处暧昧的抓痕。
时锦年倒吸一口气,这绝对不是她做的!
凌盛世将被子掀开,床上一抹凄红刺痛了她的眼。
她才蓦然间明白,她失去了什么。
凌盛世下床,背对着她穿衣服,时锦年才发现,他背上更是有两条长长的抓痕,肩膀处还被咬出了血。
她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爪子看了看,指甲之间的确有血迹和皮屑。
时锦年更加不敢呼吸了,他们昨晚真的……
想起那个真实的春梦,时锦年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懊恼。
“我昨天喝醉了,你应该阻止我!”时锦年欲哭无泪。
“正好,我昨天也醉了。”凌盛世穿好衣服,深邃的目光睇了她一眼,“你闯进我的房间,这个账怎么算。”
昨晚的事情时锦年一点都记不清了,难道真的是她昨天闯进来把他强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才不想承认,“我不知道,哥……,不对,凌先生,我先走了……”再也无法像昨天一样叫他哥哥了,时锦年捡起地上自己的伴娘服,将自己关进浴室。
脱掉身上的睡衣,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全是青紫的吻痕,她怎么忘了她昨天正在参加顾城的婚礼,怎么可能穿睡衣?
还以为酒后没做错事,可现在看来错得很离谱!
失去了爱情,现在连清白都失去了,时锦年只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陷入了万丈深渊。
匆忙的换好衣服,时锦年拉开浴室的门,凌盛世正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凌冽又果伐,应该是在说公事。
时锦年逃也似的离开房间,跟这个男人多在房间呆一秒都让她想起昨晚那个疼痛又羞人的梦。
“唔,顾城,你快点……”
刚刚从房间出来,时锦年的耳朵就被一个暧昧的声音引去了注意力。
她侧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顾城抱着时烟儿,两人纠缠在一起。
时烟儿穿着短裙,双腿缠绕在顾城腰上,而顾城的裤子松垮,将她抵在墙上,两人吻得热火朝天。
这样大胆又裸露的画面,震惊得时锦年撑圆了双目。
时烟儿先看到了时锦年,她含着情欲的眼看着她,抱着顾城的脖子继续跟他吻,好像在吻给她看。
顾城稍稍侧头就看见站在侧边的时锦年,他眼里露出一丝得意,将时烟儿放开。
时烟儿旁若无人的打了一下顾城的肩膀,嗔娇的道,“人家只不过肚子饿出去吃了个早餐,都怪你,等不及进门就开始。”
“太想你了嘛。”
“你昨晚快折腾死我了。”时烟儿撒娇。
“你这么美味,怎么都爱不够。”说着顾城又在时烟儿唇上亲了一口。
时锦年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顾城?
一声不吭的跟她的姐姐结婚,现在两个人还在她面前缠绵悱恻。
时烟儿突然笑着看向时锦年,“我亲爱的妹妹,看到你的男朋友跟我结婚,你心里是什么感想?”
时锦年原本钝痛的心,猛的被一阵刺痛冲击,不可思议的朝时烟儿看去,原来她早就知道顾城是她男朋友!
她一心以为只是顾城骗了她,时烟儿什么都不知道,不忍心伤害时烟儿她连婚礼都没有闹,到头来是他们联合起来伤害她。
晶莹的泪,蹿出红色的眼眶,时锦年拳头捏紧,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出口,“你们太过分了……”
顾城淡淡一笑,“时锦年,你应该祝福我们……”
他们彼此结合的地方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扎入时锦年的心里,她凌然的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明媚的笑了,“顾城,我帮你拿到百分之8的股份,你应该分我一半。”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时烟儿手中有顾氏百分之八的股份,若是顾城将她娶进门,就相当于娶到了百分之八的股份,顾城就是顾氏最大的股东!
时烟儿精致的脸出现一丝裂痕,“时锦年,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三年前你就该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叫嚣,我看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时烟儿说得愤怒而凶狠。
“是吗?”
身后一个略带冰寒的声音戏谑的响起。
时锦年回神,凌盛世悠然走上前来,长臂将她搂入怀中,动作亲昵又暧昧,唇角勾着冰冷而不可一世的弧度,“你这样诅咒我的女人,就不怕遭报应?”
他这一句话,让顾城和时烟儿同时震惊的看向他。
时锦年也不可思议的望向凌盛世。
他很高,她站在他身边只齐他肩膀,仰望着他的侧脸,越发俊美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