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疼痛刺激的失了神智,这句“阿珩”就胡乱的喊了出来,却不知道萧锦珩心里的仇恨随着这个久违的称呼汹涌了出来。
“顾凉欢,十年前你为了钱离我而去的时候,就不配这么喊我了!”萧锦珩手上的力道又凶又狠。
一个为了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配吗?
十年前,他们是彼此心头的宝。
十年后,却是眼中恨不得拔掉的钉子。
“阿珩,别……我爱你啊!”
听着这句“我爱你”,萧锦珩眼神红的发狠,但下一秒他嫌恶的丢开了顾凉欢。
他眯了眯阴森的眸子,对着保镖命令道,“带她去把孩子做掉!”
语毕,萧锦珩嫌恶的移开了视线,转动着轮椅离开。
“阿珩,不可以……孩子不能打掉!”她一寸寸的挪着身子,终于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他轮椅的轮椅。
她纤细的手指拽着他的裤脚,低声乞求。
“阿珩,孩子他是你的,你不能……”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锦珩就压着她的脑袋抵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顾凉欢,就算你在胡说八道,我也觉得恶心!”
顾凉欢被保镖押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心冷如铁。
她死死的抠着保镖的手腕,“我要见萧锦珩!”
“我要见萧锦珩!”
“这个孩子是他的,你们不能伤害他!”
可不管她如何的声嘶力竭,保镖都是面无表情。
她所有的挣扎和乞求都没有用。
直到她被绑在手术台上,强硬的打上了麻药。
意识逐渐迷离的时候,顾凉欢望着虚无的空白处,心里头攒着恨,一字一顿的开口,“告诉萧锦珩……我不会再爱他!”
十年,她寻她十年。
他却恨了她十年,为了折磨她,她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一双腿,牢狱之灾,她都会还给他。
但她不会再爱他!
顾凉欢醒来的时候就打电话自首了,她说是自己绑架了童童。
萧锦珩闻讯赶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在病房外守着了。
不知道他和警察说了什么,那些人很快就走了。
他一身的黑,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尽显疲态。
看见他的瞬间,顾凉欢居然心里泛酸。
但被萧锦珩捏着下巴的时候,她将眼底的泪意拼命的压了回去。
“孩子是试管的……他是你的……”顾凉欢红着眼眶苦涩的笑了一声,“不过,现在也没了,就像你说的,是野种,不被期待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受罪!”
她每说一句话,萧锦珩眼底的腥红便更深一分,直到捏的顾凉欢下颌骨喀嚓作响。
“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生孩子?”他咬着牙问。
顾凉欢沉默,半响才粗喘着开口,“对,我痴心妄想,我没有资格,但萧锦珩……我改了,如果爱你是罪,那我认罪!”
“顾凉欢,你这是找死!”
顾凉欢抿着唇,痴痴的看了一眼萧锦珩,重重的点头,心里如荒草丛生,“对,我找死,但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语毕,她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萧锦珩脸上晦涩难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