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只有这一个男人...难道真的只能...
不行!
既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是个怎样的渣男,又怎能违背原主的遗愿?
即便忍受肉体的折磨,她也坚决不能用这个男人来解毒!
她拔出发簪,狠狠的戳进大腿里,顿时献血横流!猛烈的疼痛,让她的思维清晰了几分。
“别生气呀王爷,纵使姐姐下药害了您,也要记得是多亏了姐姐的心头血,才给莲儿治了心患,”表妹白莲儿扭着水蛇腰款款走来,似是要给她求情,眼底却闪过一丝鄙夷,巧笑嫣然道:“莲儿多谢姐姐,这血可真是一味好药。”
“莲儿说得对,杀了你太便宜了!贱人,本王要日日折磨你,剜心取血!”辰王痛的蜷缩成一团,活像个蛆。
“妹妹还真是好本事,才刚进门就知道王爷被下了药?”路漫儿凤眸清亮,“莫不是说,这药本就是你下的,只为陷害我!”
“莲儿,你...”辰王诧异的皱了皱眉,有些狐疑。
“王爷,莲儿没有...”那柔弱小白花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祁宁辰看向路漫儿,难道真是错怪了她?
白莲儿自知理亏,只得故作心痛的流下眼泪,连声问道:“您伤了哪里,这是怎么了?”
又转身怨道:“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行径不轨,王爷委屈娶了你,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你竟恩将仇报!出嫁从夫,应该千依百顺,怎能不守妇道!”
“原来狗可以这么叫!”路漫儿冷哼一声:
“顺从?以前的我还不够顺从?你喝了我那么多心头血,还不给我吐出来!扪心自问,究竟是谁恩将仇报?我把你当亲妹妹,自小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你,你竟然背地里勾引我的夫君?”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王爷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嘤嘤嘤...”白莲儿被一连串的嘴炮攻击骂懵了,只得掩面哭泣,故作柔弱。。
“别哭丧了,你的王爷还没死呢!再哼唧,小心我抽你!”
白莲儿被一连串的嘴炮攻击骂懵了,只得掩面哭泣,故作柔弱:“姐姐,你怨我吧,别怪王爷,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会取你的血...”白莲儿挡在男人面前,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路漫儿早饭都快呕出来了。
忍无可忍的挣脱下人的束缚,抬手就给了白莲儿一击响亮的耳光:“妹妹的腮红有点淡,要不要姐姐用巴掌给你补补?”
“你!”
“没说不怨你啊,我一视同仁——在座各位都是垃圾!”路漫儿突然感受到伤口隐隐作痛,恨意上涌,她一手捂住胸口,另一只又迅速赏给了渣男两个巴掌,冷笑一声。
转身就狠狠给了白莲儿又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白莲儿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都在嗡嗡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白莲儿再也装不下去娴静温柔岁月静好,气得想要扑上去和她打架,可没走两步就虚弱得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贱人,给我住手!”辰王爷虽不敢真的动她,却再也忍无可忍,吩咐下人:“都看着干什么?一个个是死人吗?”
“来人!把剜她的心!取她的血!本王不想看见这张丑脸!”
“慢着!王爷咱们谈笔买卖,”路漫儿气定神闲的大手一挥:“你给我一纸休书,我来帮你治病,如何?”
“本王没病!”
“毕竟你的伤...”她轻蔑地打量了一眼男人,
“你的府医恐怕无计可施,只有我认识的一位高人能治~当然咯,如果你想断子绝孙,一辈子做太监的话,你随意。”
祁宁辰气得差点喷火,但又担心她真有这个本事,有些犹豫不决。
他还未有子嗣,可不想做太监!
“别逞能了,你若是不想做太监,就放我自由!反正你也不想娶我,这不亏吧?”
祁宁辰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怔怔地看着路漫儿,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丑女吗?
她从来都对他唯唯诺诺,曲意讨好,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不管他怎么嫌弃她,鄙夷她,哪怕他冷眼相对,她也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总是粘着他。
可此刻,他从路漫儿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冷漠。
这让祁宁辰既心惊又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甘心,但满满的不甘心之后,就变成了愤怒。
“宣太医来!先把这女人给我关进柴房!”男人犹豫再三,下了决定。
王府角落的柴房里。
“就这个丑女人,还肖想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四个小厮轻蔑的嘲讽着路漫儿,在柴房里把她重重扔下,“咣”的一声锁了里间的门。
“瞧着吧,李嬷嬷已经去取刀子了,王爷吩咐了,今天就要让这丑八怪的血流光!给莲儿姑娘做药引子!”
“等明天出殡了,哥几个又有席可以吃了!哈哈哈!”
路漫儿眉头微锁。
昏暗的柴房里,她望着紧锁的木门,默默盘算着。可她仔细地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逃跑的东西。
原主的血海深仇,光是暴打那对狗男女可不够,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必须替她完成遗愿!
可...复仇第一步,要怎么出去呢?
更糟糕的是,这幅身体毫无毫无反抗能力,她快要压制不住身体里的药性!
这种虎狼之药,如果迟迟不解,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