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5
7岁之前我和蒋欣然还没有差距。
那时候她性格活泼像个男孩子，而我却是个自卑温吞的性子。
「那个弹钢琴的大姐姐好漂亮，我以后也要成为钢琴女王。」
九十年代爸妈去城里打工只带着妹妹，而六岁之前，我一直被留在乡下。
是以而当妹妹畅想未来时，我却不适时宜地问了一句什么是钢琴。
惹得小伙伴一顿嘲笑。
但是妹妹是孩子王，他们只敢背后喊我是土包子。
这样的时光一直持续到七岁那年夏天，她提议去河里游泳。
我虽没学过游泳，但是乡下的孩子捉鱼摸虾不怕水，可那次回来有小伙伴断断续续发烧，医生说有可能是河水不干净有血吸虫。
被几个家长堵门口，七岁的妹妹扑在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权衡过后让我承担一切：「小雪，你现在发着烧，那些家里肯定不会苛责你……而且你是姐姐，大的本该保护小的，你知道不？」
我是家里的第四者。
妈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可两天后妹妹却发了高烧。
左耳失聪后，妹妹性情大变。
三年后。
「听说你被文化宫的编程课录取了，你现在很得意吧，爸妈现在只偏爱你！」
我端着妹妹最爱的鲜肉汤圆，不知是否要告诉她，我其实和妈妈说了很多次我喜欢吃芝麻馅的。
「书上说的对，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我再也不喜欢你们了！」
这一年妹妹看了很多书，她的心智已经比我早熟的多。
所以当她被老师惊为天才，而她又趁机提议让我保护她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她的反击。
「爸妈只喜欢有出息的小孩。」
十年后，蒋欣然大方无视我打电话给爸妈求证的威胁，依旧毫不客气地蔑视我：「莫非，你真能觉得自己考上211或者985大学？」
「姐姐，承认吧，你注定活在我的光环之下。」
说后，蒋欣然不顾我和李老师的注视。
牵着唐浩然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
李老师满脸遗憾：「听你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妹妹真的这么自甘堕落。若不是抓住编程竞赛，她能不能上大学也是二说。」
我抱着英语课本，低着头满脸歉意：「对不起李老师，不是我不想劝她，而是……」
李老师叹了口气：「放心吧，如果你爸妈再来学校找你，我会帮你说话。」
说后他指着我的英语书：「听说前两天的月考你前进了一百多名，继续加油。」
李老师是妹妹的班级主任。
更是市级天才班教务机构的负责人。
目送李老师离开。
同桌姗姗从后面窜出来，随口道：「李老师今天不是请假的吗，怎么忽然来学校了？」
6
「叮咚！」
我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是唐浩然。
「蒋雪，我知道昨天躲在树后的也是你，管好你的嘴巴！」
上一世，我只当唐浩然对妹妹是猎奇心理。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
原来他所做一切都是另有图谋。
看着蒋欣然头也不回的背影。
我越加期待她知道真相的表情！
7
知道蒋欣然逃课。
爸妈大发雷霆。
可妹妹却声称自己没有错，她说她已经十八了，有能力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爸妈气不打一出来，把她锁在房里勒令她闭门思过。
妹妹在屋里又砸又骂，好在半小时后便没了动静，就在爸妈以为她终于想通，想说些软话给她台阶下时，却发现蒋欣然的屋里却空无一人！
阳台窗户大开。
她从阳台跳了下去！
那个爸妈引以为傲的天才乖乖女，叛逆起来成了一颗隐形炸弹，炸地父母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只有我知道这才是蒋欣然的本性。
晚上八点妹妹仍然未归。
全家出动去找蒋欣然，我主动认领去文化宫那条路。
再次来到竞赛班时，郑老师很诧异：「你妹妹今天没来，你如果找她……」
我立刻摆手，接着指着第二排的空桌：「郑老师，李成毅上次因为家里出事错失了竞争资格，您看还有机会弥补吗？」
郑老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是，你明知道……」
竞赛的名额只有一个，如果李成毅有机会，我妹妹可能就丧失机会。
我从手机里翻出前段时间的新闻，里面是李成毅父亲出车祸的照片。
「我只是有点同情他，郑老师，你不要多想。」
前世李成毅帮我良多。
如今有机会帮他，我希望他能走得更远。
从文化宫走出来我路过一家酒吧，恰巧撞到一个穿着卡其色外套，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生。
我本想避开，却被她挡住路。
「啧啧，不认识我了？」
女生画着夸张的棕色眼影，戴着银色大耳圈，像个混社会的小太妹。
竟是蒋欣然！
这时又走出来一群男女，正是唐浩然和他的同伴。
「姐姐，一块喝一杯？」
蒋欣然用胳膊撞了一下我，并强行塞过来没喝完的酒瓶。
见我皱着眉头往后退，她不顾路人侧目，放声大笑。
「真是个不开窍的书呆子，蒋雪，你的青春太无趣了。」
说后她一下扑进一米八男生的怀里，边摸着唐浩然的胸膛边恶作剧般地看着我。
「没谈过恋爱，没进过酒吧，只知道读书和乖乖听话，蒋雪，你活地像个木偶。」
挥霍青春是需要资本的。
可这时的蒋欣然被虚妄的快乐迷失了眼，是个实打实的蠢货！
见我盯着她，兴致正昂的蒋欣然嘟嘴看向唐浩然，冲他撒娇：「老公，亲亲。」
同伴立刻尖叫起哄声一浪盖过一浪，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拍视频。
这两人在路人注视下，旁若无人地纵情拥抱，接吻，一副爱地要死要活的模样！
「看到了吗，这就是青春期的爱情，疯狂又美好。」
蒋欣然一步步逼近，面带嘲笑。
我被一步步逼退，脸黑如锅。
她笑得更加肆意，用食指嫌弃地勾着我黑色外套，说我穿着老土。又盯着我和唐浩然举着啤酒瓶碰杯，挑衅地喊我书呆子。
我越加憋屈，想不到前世竟因这样的人毁了一生。
见我一言不发。
觉得无趣的蒋欣然威胁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刚刚看到的一切告诉爸妈，我就……」
我看着举起拳头的她，那满身酒味呛地我忍不住又后退两步。
说来好笑，曾经我作为妹妹的「打手」像母鸡护小鸡一样保护她，如今这个软蛋竟然和瞧不起她的人统一战线，反过来威胁我。
我识趣地立刻抢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妈。」
我的好妹妹，我巴不得你的青春更加糜烂疯狂，你可千万不要停下来啊！
「啪！」
正当我以为蒋欣然的十八岁就此坠落下去时，有个人狠狠扇了我巴掌。
「我说你怎么退出兴趣班，原来你是见不得她好！」
抬头。
我对上我妈那双狰狞而猩红的眼！
8
「明明是她自己不思进取，你为什么怪我？」我捂着红肿的脸，质问。
「如果不是你没看好她，你妹怎么会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我妈也不甘示弱：「还有，你明明之前让郑老师调座位，后来为什么算了？！」
一个只知道打麻将吹嘘女儿的妈。
如今质问大几分钟出生的女儿，为什么没看住小女儿。
上一世我妹功成名就，我妈活成了电视里的成功家长。而每年我带着老公孩子回家，我妈对我们一家三口横挑鼻子竖挑眼。我知道，她是嫌弃整天在建筑工地讨生活的我们，没有妹妹有出息。
「瞪什么瞪，明天开始盯着你妹去上编程课！」我妈下达命令。
「不去，我要准备高考！」
「蒋雪，你现在翅膀长硬了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就你那个笨蛋脑子能考什么大学！」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反驳，我妈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
「你这妈偏心偏到老老家去了吧，孩子要高考，你不能只顾小的不顾大的啊！」 终于有个看不下去的路人为我发声。
我妈冲过去，指着人鼻子怼：「姐姐照顾妹妹天经地义，何况她妹左耳失聪，她这个当姐的怎么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
可我只是她姐，又不是她妈。
难道照顾孩子不是妈妈的义务吗？
但是我不敢和我妈硬刚，还有三个月要高考了，我必须隐忍到高考结束。
我盯着我妈，软下语气：「我现在进年级前两百名了，老师说我继续努力，能考个好大学。」
这次是一言不发的蒋欣然抢了话：「蒋雪你这个撒谎精！你是怕爸妈不让你住校吧？」
之前我妈来学校闹过几次，但因为有李老师打圆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蒋欣然再次提起，显然是转移注意力。
她不想被抓回去，但相比而言，她更见不得我好过！
场面僵持不下。
我必须证明自己有用才行，可这里没人相信我，我也没带手机不能联系老师，而我爸收到我妈的消息正一路小跑过来……
难道我又要搬回家，重新做蒋欣然的工具人？
难道重活一世，我还是受父母摆布？
当然不！
「蒋雪？」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出来夜跑的李老师。那一刻，我知道我得救了！
9
命运的走向总是出乎意料。
我以为蒋欣然两个月不练编程会忘得一干二净，可明明是被爸妈按着头走进竞赛区，她还是获得了名次。
午休时间我在教室里抠着数学题，蒋欣然得意洋洋地路过。
「还真是刻苦啊，不过你再努力也没用，天赋加持这种感觉啊，你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我没有天赋，但我相信努力的人总会有出路。
意识到自己不努力也能吊打普通人，蒋欣然更加疯狂恋爱。她把左耳打上三个耳洞，说天才的青春无所畏惧。他跟着唐浩然玩音乐，在深夜的酒吧里扭动腰肢。
对此我不闻不问，只是关心自己成绩前进了多少。
两周后，靠近操场的那颗大树。
我又听到唐浩然和别人打电话。
「我怎么会喜欢蒋欣然呢，她可是个残疾人啊，我靠近她可都是为了你，十天后的竞赛你可要加油哦。」
手机里传来女生的嬉笑：「切，你可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蒋欣然可是编程天才，说不定人家也是和你只是玩玩。」
唐浩然嘴里叼着棒棒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打理自己的头发。
「安安你可别不信，那天我会去A城举办小型演唱会，你看她在我和竞赛面前到底选什么。」
电话里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唐浩然借机邀功：「听说这次成绩优异者可能被斯坦福破格录取，安安你要加油哦，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我从树上跳下来。
唐浩然吓得连连后退：「蒋雪怎么又是你，你怎么每次都躲在树上。」
我也很想问他，为什么每次都躲在这里打电话。
上一世我就是偷听了唐浩然的电话，回去后撕了蒋欣然的车票和门票，就此被她恨上。
这一次我会尊重她的命运。
都说少年不可能之物终将困其一生，这次，我祝她尽情享受这段「疯狂而美好」的爱情。
「我警告你……」
唐浩然的话还没说完，我打断他。
「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你怕什么。」
「再说，你以为我有闲功夫管你们这些破事？」
掸掸手里的英语书，我朝唐浩然眨眨眼：「我也很好奇，你在她心里，究竟几斤几两？」
10
蒋欣然没有参加那场决赛。
爸妈疯狂找我，可惜全校封闭正举办市区联考。
而且，我一个住校生怎么会知道校外的动向呢？
所以校长办公室，当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怪学校看管不利，怪刚考试的我不关心妹妹时，我提议。
「报警吧！」
我妈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怕闹的人尽皆知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毕竟，在我妈宣传下所有人都知道妹妹乖巧听话从不忤逆。
因为这事，我又被拉回家当苦力。
蒋欣然第二天才回来。
她满面红光，我妈神情憔悴。
蒋欣然还来不及开口，从来不动手的我爸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听说你去演唱会了，好好的竞赛不参加，去听什么劳什子的演唱会？！」
我爸发了狠，平日他只知道生意应酬从不管我们。
「蒋雪，这一切是不是你告的密？」
被头然扣锅我身体一僵。
蒋欣然如刀般的眼神刺向我：「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好，唐浩然是个富二代，他家在A市有商场有别墅，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我刚想说你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吧，我爸就把手机甩她身上。
「看，这是不是你？」
照片里五光十色的演唱会现场，蒋欣然穿着紧身露腿裙，公然坐在唐浩然大腿上热吻。
「老陈家的儿子说看到你和别的男生接吻拥抱，我还不信，现在有图有真相，你还怎么狡辩！」
我爸一直看不起陈老板，说他的儿子吊儿郎当是个没用的。
可昨晚却在餐桌上被陈老板当众接了短，他十几年来的骄傲，如今彻底成了笑话！
一巴掌加一脚，蒋欣然又发了高烧。
当晚班主任给我爸打电话，说联考成绩出来了。我爸听我的成绩喜笑颜开，不顾高烧的妹妹让我赶紧回学校复习。
「浩然……」出门前，熟睡的蒋欣然忽然喃喃自语：「这一世，再也没人能把我们拆开……」
我整个人楞在原地。
蒋欣然，竟然也重生了？
我浑身颤抖，手心里不断冒出冷汗，这简直……
太好了！！
能让上一世功成名就的蒋欣然，体会到什么叫「自食恶果」，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的事呢？
「喂！」
关门前床上的人忽然出声。昏黄的灯光下，妹妹笑地施舍：「蒋雪，你该庆幸，这次你没做愚蠢的选择。」
她笑。
我也跟着笑。
利落地关门。
11
高考如约而至，我笔尖飞速，思绪如泉。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脚步轻扬，看到考场外耀眼的阳光我真正体会到了新生的美妙。
「小雪，考的怎么样？」我妈煮好了芝麻馅的汤圆。
「有没有希望考上重本？」我爸推掉酒宴专门在家等我。
我把文件袋往沙发上一扔：「还行，算是超常发挥。」
爸妈满意地点点头，我指向蒋欣然紧闭的房门：「妹妹呢，她还没回家呢？」
我妈唉声叹气。
我爸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报警了，等警察通知吧。」
我以为重生后的蒋欣然会放什么大招。
可她在安安分分上学一周后，又开始翘课了。
原因很简单。
唐浩然退学了！
「人家家里办了留学手续，所以不用参加高考。」几个班私下组织的毕业宴会上，我听同学们七嘴八舌聊讨论。
「怪不得李老师说唐浩然和我们不一样，靠人还是不如靠自己啊！」
「但是我听说，今晚的宴会是唐浩然发起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讨论声刚结束，一阵钢琴音声响起。
舞台中央，唐浩然穿着黑色小礼服坐在钢琴前，印象里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如今变成了深情帅气的绅士。而这次站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色演出小礼服的女生。
唐浩然为她女生伴奏，指尖跳动的同时，眼神却从未离开那道身影。
表演结束，掌声雷鸣。
「感谢我未婚妻，许安安的倾情演出。」
话音刚落会场炸了！
未婚妻？这是偶像剧里的桥段吧。台下男生开始八卦许安安的身世。
「集团千金，和唐浩然是青梅竹马呢！」
「卧槽，她是今年青年编程比赛的第一名！」
台下欢呼声一片，忽然一道尖叫声从扩音喇叭里响起：「浩然，这个女人是谁，你喜欢的明明是我啊！」
连高考也没参加的蒋欣然消失一周后蓬头垢面，整个人憔悴又疯癫。
「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你一个聋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是之前叫她大嫂。
跟在唐浩然乐团的人。
12
见到蒋欣然冲过来。
他毫不客气把她推坐在地。
蒋欣然不可置信：「大鹏，你怎么这么对我？」
那个叫大鹏的男生嘴角一歪，嗤笑一声。
「要不是你号称编程天才，你觉得浩哥会接触你？」
「你一个残疾人不思进取就算了，还学人家小三死缠烂打。」
「浩哥这次办宴会就是告诉所有人，他有老婆了，是门当户对双方家长认同的那种。而你这个什么也没有的聋子，啥也不是！」
蒋欣然不可置信。
她死死盯着唐浩然：「我为了你，放弃了决赛放弃了未来，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也没强迫你啊。」唐浩然搂着白衣女孩，戏谑道：「再说谁会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啊，你连唯一的那点天分都抓不住，还指望我高看你一眼？」
十八岁的蒋欣然或许不明白。
但是CEO蒋欣然却明白这个道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肯定是在做梦……」
蒋欣然喃喃自语，说着又开始疯狂抽自己嘴巴，好像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把自己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许安安嫌弃地咋舌：「她真是天才？我怎么看她像个疯子！」
围观人群逐渐散开。
蒋欣然瞥见站在后排的我，猛地站起抓住我的手：「蒋雪，这一切都是梦对不对，你阻止我了是不是？」
「你明明撕了我的车票，让爸妈严密监管我。」
「我一定去参加了那场比赛，因为成绩优异，我还被国外名校录取了呢。」
蒋欣然沉浸在过去的会议中，又哭又笑。
旁人只当她是疯了，毕竟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只有我知道她这是后悔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的重生，是来恕罪的啊。
我拍拍她的手，像从前一样安慰她。
「欣然别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妹妹脆弱的瞳孔在我的声音里逐渐安稳。
我蹲下来慢慢开导她。
「现实就是，唐浩然接触你，只是想给她的未婚妻减少一个劲敌，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你以为《独一无二的你》表白的是你吗？可笑，那是他亲自为许安安作的曲子。」
蒋欣然一把推开我，眼里满是惊悚。
「蒋雪，你是不是也重生了？你是在报复我，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我轻声一笑。
从头到尾，我只是加了一场操场上李老师和她碰面，对她交男朋友荒废学习的行为失望而已。别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宴会厅门口，得到消息的爸妈和警察冲进来。
我亲切地为蒋欣然整理凌乱的衣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现在正处在一本重生文小说里，如果需要回归现实，要么是吃苦要么是承受更大的冲击。」
妹妹眼神一窒，两秒后她一把推开我。
「我不要，我不要吃苦，我是集团总裁，我是人美心善的形象大使，我是世界的女王。」
「肯定是巴掌的冲击不够，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对，想想办法。」
看到警察，蒋欣然像是做贼心虚站起来就往外跑。
半小时后，酒店被警察包围。
那个因为爱情逼我跳楼的妹妹。
如今把自己逼上了天台。
13
天台上，蒋欣然神情疯癫。
二十米高楼下站着密密麻麻的人，闪光灯下的女王如今成了灰败的丑小鸭。
「妹妹，你别想不开！」
我被蒋欣然点名要见，天台上只有三个警察和我围着蒋欣然。听到我挽留，我这个自私的妹妹终于有一丝忏悔。
「我错了姐姐，其实，我该相信你的……」
「如果能重生，你记得一定要劝我，一定要让我参加竞赛，记得了吗？」
见我不回答，蒋欣然又追加一句：「等我发达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警察听不下去劝她：「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说什么重生不重生，珍惜当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妹妹却嗤之以鼻。
「你懂什么，我是天才，和你们这些俗人沟通不了。」
说着，妹妹的另一条腿跨上了天台。
警察尝试去救她，可妹妹却恶狠狠指着他们：「你们都别过来，谁都别拦着我功成名就，去过好日子。」
说后她对我双手合并：「姐姐记得我刚刚说的话了吗？如果重来一世，千万千万记得要让我去参加竞赛哦。」
见我木讷点头。
蒋欣然满意一笑。
像是找到通向成功的捷径，她一跃而起。
现场乱做一团。
见警察百米冲刺过去救她。
我双手插在兜里嗤笑：「呵，重生？……神经病！」
「叮！」
手机传来短信，是班主任的消息。
高考成绩出来了！
（番）
大一辩论赛，我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
「蒋雪你好，还记得我吗，我叫李成毅。」
阳光下，男生笑地欣喜，就好像我们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我也伸出手和他礼貌握手。
你好李成毅，媛媛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