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讲话,简直连耶稣都能被气活过来。
我算是明白了,就是不拿女儿当人呗,儿子生来就是主,女儿就是专门供养儿子的奴。
打是亲,骂是爱是吧?那就让你们亲爱的儿子好好的疼爱疼爱你们吧。
8
我寻着个时间,把许耀祖给扯到了一边。
「耀祖啊,你告诉姐姐,你想不想娶雯雯?」
许耀祖那么黑的脸上居然还能透出脸红来。
「当然想了,她多好看啊。」
他还横了我一眼。
「所以你要快点嫁给许爹,我就有钱能把她娶进门了。」
我的脑壳子直抽抽,强压着怒火挤出笑容。
「那你是只想要娶一个雯雯吗?」
许耀祖砸吧了一下嘴。
「当然不是了,你那天出的主意不错,我把雯雯娶在城里,我再在咱们村再娶一个。」
「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有两个老婆了嘿嘿。」
我瞬间笑的阳光灿烂。
「既然耀祖是要娶两个的话,那姐姐这彩礼钱可不够哦。」
许耀祖一下子就着急了,他还难得聪明了一把。
「对呀,雯雯那边要10万块钱,那村子里面这边去娶也得要几万块钱。」
「许莱,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
我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心疼。
「姐姐能有什么办法啊,钱是要攒下来的,姐姐才多少岁,哪能攒的下多少钱啊?委屈我们耀祖了。」
我缩着脑袋跑掉了,回头看着许耀祖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下子就咧开了嘴。
能攒下钱就需要年纪大点儿,那这个家能攒下钱的不只有那两个人吗?
8
果不其然,爸妈立刻就被许耀祖给缠上了。
妈妈头疼的安抚着许耀祖「乖宝,妈妈哪里有钱呢?妈妈要是有钱,肯定第一个就给乖宝花了啊。」
爸爸也是一脸愁容。
「咱们家马上能有10万块钱,还是靠嫁你姐。可是你哪里还有第二个姐姐呢。」
我听的简直拳头都硬了。
没有第二个姐姐?那是因为我的那些妹妹,刚一出生就被你们摔死的摔死,淹死的给淹死了啊!
甚至不肯将她们送人,留她们一命!
看着许耀祖缠着爸妈撒泼打滚,我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容易找着一个视频循环播放。
「父母意外出了车祸,小孩拿到了价值千万的意外险……父母意外出了车祸,小孩拿到了价值千万的意外险……父母出了车祸,小孩意外拿到了价值千万的意外险……」
「砰!」
我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了,是许耀祖。
「你在看什么东西?」
我弱弱的站了起来。
「我在看一个新闻,讲的是一对父母出意外死掉了,他们的小孩子拿到了保险公司赔偿的意外险,有好多好多钱呢。」
许耀祖直接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
「真的有很多钱吗?」
「是的呀,只要有意外险,不是出意外死掉了,就有钱拿。」
许耀祖咧开了嘴,还破天荒的对我用上了尊称。
「姐姐,那你知道咱爸妈有意外险吗?」
我歪着头,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天真无邪的回答他。
「爸爸妈妈都有意外险,而且受益人都是你哦。」
我目送着许耀祖头也不回的跑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9
我已经做好了许耀祖要杀掉那对夫妻的准备了,无论他是提刀直接上,还是心软放个火,我都有把握我能毫发无伤的活下来。
可我怎么着也不会想得到,许耀祖的方法,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爸妈,你们去死吧!」
饭桌上,我扒拉米饭的手僵在了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两眼放光的许耀祖。
而徐耀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嘴叭叭的停不下来,一口气就给全部倒出来了。
「许莱说了,你们两个都有意外险,只要你们两个出点意外死掉了,我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只要我有了这么大一笔钱,我这可以想娶谁就娶谁了!」
「爸妈,你们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去死吧!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拿到钱娶媳妇,延续咱们老许家的香火啊。」
我差点没表演一个原地发疯。
还不等我有什么反应,我爸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许莱,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教你弟弟些什么!」
妈妈也抹着眼泪「耀祖啊,你别听你姐那个贱皮子瞎说,她就是看的咱一家好,她在害你呀!」
我顺着那巴掌的力道,直接扑通跪在了那里。
「对不起爸妈,是我乱看视频不小心让耀祖听了过去,我会好好的管教他的。」
我妈扑上来就要钳我的头发。
「你个天杀东西,你看这种视频是想干什么,是想弄死我们吗?」
「造孽啊!」
我脸上诚惶诚恐的跪在那里,任由我妈从我的头上扯下了一大把带血的头发。
10
晚上,我给自己抹着药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访了。
我没有想到他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许耀祖鬼鬼祟祟的关上了我的房门凑过来。
「许莱,爸妈不同意去死怎么办?」
我被他一口气堵的,差点没上得来,瞪着他,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这个玩意儿不仅狠毒,而且还蠢。
我控制着自己的不耐烦,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
「耀祖,你在说什么呢?」
「虽然爸妈死了,你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娶很多个老婆,但是那可是爸妈啊。」
「你怎么会想要拿刀杀了他们呢?不仅不能拿刀杀,也不能用火烧。」
我瞪着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许耀祖,许耀祖则是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呀,他们要是不愿意自己去死的话,我难道就不能像杀鸡一样杀他们吗!」
我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浑身血都要冷了下来。
我是第一胎,尽管是女孩子,但是这里的风俗就是第一胎无论是什么都得留下来。
所以我才能幸运的长到这么大。
而在我后面所生的那五个妹妹,刚生下来就被爸给嫌弃的弄死了。
他们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许耀祖。
他们对待女儿再不像个人,起码对待许耀祖是真的扒心扒肺。
可他们得到了什么呢?就图一个许耀祖在事情面前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他们吗?
我闭了闭眼,假装瑟缩了一下。
「耀祖,你在说什么呢?那可是咱爸妈啊。」
许耀祖直接不耐烦的给了我一巴掌。
「妇人之仁,你们女人果然不堪大用,我警告你,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抱住自己,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住的点头。
目送着许耀祖颠颠的跑了出去。
看见窗户外模糊印着的两张人脸,我缓缓的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笑了。
11
在这个家,我和许耀祖之间的身份,仿佛一夜之间颠倒了。
爸妈居然开始对着许耀祖横眉竖目。
「居然睡到这么晚,怎么懒不死你的!」
我妈把平日对我刻薄说的话,全部倾注到了许耀祖的身上。
而我爸甚至想给许耀祖来上一巴掌。
许耀祖一脚就把我爸给踹的飞了起来。
他嘴上不住的骂骂咧咧。
「爸,你活见鬼了?我可是咱老许家的根,你居然敢打我!」
至于我妈的责骂,他大概直接当成是在骂我,回都没有回一句嘴。
我心中痛快,但还是扯住了好女儿的皮,跑上去把我爸给扶了起来。
我爸疼的龇牙咧嘴,也恨的咬牙切齿。
「闭嘴,我没有你这个想杀爹妈的儿子!」
许耀祖那原本还满不在乎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简直就是暴跳如雷。
「许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你这个贱女人!」
我颤抖着缩紧自己,挨了二十年的打,我对于在暴行中怎么保护自己轻车熟路。
「不是我,不是我!是昨天爸妈在窗户口听到的。」
我悲痛的嗷嗷大哭,哭声把晨起遛弯的一个大爷给吸引了过来,正巧是那个想要娶我的许爹。
许爹他想要娶我,那对于我爹妈当然不会得罪,看这里闹了起来,急忙上来劝架。
「哎,二栓子,怎么了?」
可他哪能想到是许耀祖在发狂呢?许耀祖简直就是杀红了眼,一把把许爹给推了出去。
许爹的脑袋磕在了院子里的缸上,当时就没气了。
可这混乱之中,谁顾得上他呢。我一个弱女子只能柔弱的哭泣,而我爹妈则被铁了心要杀了他们的许耀祖给逼的四处逃窜。
「耀祖,耀祖,我是妈啊!」
我妈跑的比我爸慢,一不留神就被许耀祖给揪住了,那偶尔给我慈爱,而更多时候对我不假辞色的女人,这时候痛哭流涕。
而这个时候他甚至还想要勾起许耀祖心中对她的孝顺。
直接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摸到了一把刀的许耀祖给劈下了脖子。
我爸直接吓破了胆,更加不要命了的逃窜。
可就好像一开始他想要对许耀祖树立父亲的威严,却被一脚踹飞了出去一样,他已经老了,可许耀祖还是身强力壮啊。他很快也被抓住了。
这回许耀祖更加干脆利落的砍下了他的头。
「哈哈哈哈哈,我有钱了,我要娶好多好多个老婆!」
许耀祖开心的手舞足蹈,可一个尖锐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飞驰而来,下一刻数个警察将许耀祖团团围住。
我蹲在角落抱住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许耀祖被警察抓住扔进了警车。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拿着纸走过来问我。
「你是叫许莱吗?是你报的警吧?」
我无措的流着泪点点头。
女警察脸上的同情几乎要溢了出来。
「是这个样子的,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做一个笔录。」
我六神无主的扶着墙站起来,无声的点了点头。
在即将坐上警车的时候,我看见院院子里的水缸中,冒出了一张人脸。
那张脸笑嘻嘻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笑的那么的阳光灿烂。
12
我叫许莱,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许第,连起来读就是来弟。
是的,我们的爸爸妈妈发了疯都想要一个儿子。
如果不是村子里面传言,如果是双胞胎的话,那都要养着,不然这家以后就再也没有福气了的话,我和许弟的下场,大概就和那几个妹妹一样吧。
这些年为了生一个儿子,妈妈已经前后怀了又五胎了,确实,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儿。
爸爸直接就把她们都给弄死了。
我和许弟不是没有想过要救他们,我们每次都想救下来,就算是送人,总归能活着。
可我们每次都失败了。
在生下三妹的时候,我甚至都已经抱着三妹快跑出了村子,却还是被狂奔而来的爸爸给抓住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三妹给活活摔死了。
我们根本就无能为力。
所以我和许弟第天天许愿,爸妈能顺利生下一个弟弟。
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妹妹刚出生就要死了。
在第六胎的时候,妈妈终于生下了弟弟。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和许第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妈妈是不再生新的妹妹了,但他们同时也不想要我和许第。
我和许第躲在窗户外面,听着爸爸妈妈商量是把我们都送人,还是留下一个。
最后因为爸爸妈妈要干农活,没人照顾弟弟,所以他们决定在我和许第之间留下一个人来。
我既难过又害怕,但那个时候,我决定了我要让许第留在这里。
亲生爸妈都这个样子,那收养我们的,又能对我们怎么样好呢?
我爱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去受苦。
可我没想到许第比我快了一步。
她直接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歪七扭八的拼音拼下来就是,她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当时爸妈发了好大一通火,而我抓着一张纸条藏起来,没有让他们发现。
那是许第专门留给我的,她说她要出去挣大钱,将来把我救出去,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可是钱是这么好挣的吗?那么多年轻人出去打工都得住天桥下。许第才八岁,她要上哪里挣钱啊?
很多年都没有许第的消息,我甚至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我没有想到,我有一天居然还能再见到她。
她现在待在一个厂子里面,据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技术工人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她哭了很久。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没人没钱,她居然成为了一个厉害技术工人,这中间得吃多大的苦啊!
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保护好她。
许第拍着我的肩安慰我说,她现在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了。
我对此相当自豪。
如果不是爸妈一条要让我拿出十万块钱的电话打过来,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世上我有除了许第之外的亲人。
那可是十万啊,我上哪拿的出来?
而许第摸着我的头,让我不要着急。
她给我介绍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名叫宋雯雯的小学妹。
许第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五个死去的妹妹,还有我们小时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所以他安排了宋雯雯和我们的弟弟许耀祖谈恋爱。
这十万块钱就是许耀祖为了和宋雯雯结婚而准备的。
所以我们将计就计,一起回到了「家」。
是的,不单我和宋雯雯回去了,许第也一起回去了。
不过是许第从来都没有露过面而已。
我们其实本意只是希望爸妈能明白,儿子并不等于孝顺。
爸妈的重男轻女,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事情的发展渐渐不受控制了起来。
许耀祖真的对爸妈动了杀心。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刚出生就被夺去生命的五个妹妹,还有仅仅八岁便被迫离开家的许第。
我居然选择了将计就计。
将许第气不过,为了名正言顺的祈祷爸妈出意外而专门去办制的意外险告诉了许耀祖。
而当许耀祖离开后,我慌了。
我哭着抱住许第,告诉她我闯下的这个弥天大祸。
许第一点也没有责怪我,她让假装回学校,实则藏在镇上宾馆的宋雯雯来陪我。
而她则冒充我回到了那个家。
我放心不下她,再说了,我可是姐姐,哪有姐姐需要妹妹保护的道理呢?
我偷偷的跟着她回去,一下子就被她发现了。
那一瞬间我是很紧张的,因为这二十年来,只要我不听话,必定会遭致一顿毒打。
但许第并没有打我,她甚至对我笑了笑,将我藏在了院中的大缸里。
她告诉我,有事情还需要帮忙。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我还是顺从的躲在了大缸里。
我绝对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做每一件事情。
很快我就知道我该干嘛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许耀祖真的能狠心将爸妈杀掉。
我急忙躲在大缸中报警。
警察就刚好卡在许耀祖将爸妈都杀了之后到。
许耀祖被带走了,许第也需要跟着走一趟。
但我丝毫不担心许第,因为我非常清楚,许第仅仅只是去公安局做一个笔录就可以回来了。
等许耀祖被判了刑,我们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的过安稳的日子了。
我悄悄探出了一个头,对刚好看过来的许第笑的那样开心。
13
我叫许第,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许莱。
我们有着一对愚昧又疯狂的父母,他们不单迷信,而且发了疯的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那几个锅碗瓢盆。
好处是因为他们的迷信,我和姐姐活了下来,因为他们相信但凡生了双胞胎是福气,两个孩子都得养着,不然家里就再也没有福气了。
坏处就是他们为了生儿子,将下面的五胎的妹妹全部给杀死了。
对于他们杀女儿求儿子的这个举动,我只觉得可笑,而我姐姐简直就像发了疯一样,想要保下她们。
我冷眼看着她每一次都会因为想把新生下来的妹妹送走而挨揍。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虽然我们两个是双胞胎,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我们的性格可谓天差地别。
不过也没有什么所谓,这丝毫也不影响我爱她。
爸妈终于折腾着在生第七胎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儿子,起名叫许耀祖。
我看着许莱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可我有预感,这对爹妈肯定还得闹幺蛾子。
果不其然,一天我陪许莱在窗户外面玩翻花绳的时候,听见了爸妈在商量要将我们中的一个送人。
许莱吓得直流眼泪,可她还是问我「妹妹,被收养了之后会不会挨很多揍?」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脑子不太灵光还心软的姐姐,是打算让自己被收养了。
我叹了一口气。
什么收养啊?明明就是爸妈想要卖掉一个,明码标价而已。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许莱去漫山遍野的跑。
当天晚上,我就等许莱睡着了之后,偷偷留下了两张纸条。
我离开了这个家。
我心里非常的清楚,妈妈为了生许耀祖伤了身体,不能干什么活儿,所以只要我不在了,爸妈一定会叫许莱留下的。
但是我不能被收养。
与其去另一个家庭,命运都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上,不如我出去闯一闯。
只要我在外面混出一个名堂,我就一定回来带走许莱。
凭着这个信念,再怎么样我也活了下来。后来机缘巧合,我居然成为了一个厂子里面的技术经理。
可这个时候我和许莱都已经18岁了。
许莱说不定早就被逼着结婚生子。
但是结果是好的,许莱居然成为了一个高中生,甚至马上就要高考了。
我喜不自胜的想等她高考结束就把她带走。
可我无意之间发现,那对爹妈居然想要嫁许莱换彩礼给许耀祖娶媳妇。
我突然之间觉得不能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
这么些年,我不在,许莱还不知道在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
你们不是只重视儿子,不喜欢女儿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儿子会不会好好的给你们养老。
于是我找上了宋雯雯。
她家那老子娘还有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还是我把她给带出了那个苦海。
她也非常乐意来报答我的恩情。
我给了她一些钱,让她装成一个城里的小康家庭的女儿去接近许耀祖。
许耀祖哪里挡得住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心甘情愿的给他身上的砸钱呢?
不过两年就已经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我在这个时候也认回了我的姐姐。
于是我让宋雯雯提出,给十万彩礼,就陪嫁一套城里的房 一辆车。
那一家子果然上当了。
而不出所料,许莱果然愁眉不展起来。
我引诱她对我诉苦,她哭的简直上气不接下气。
我摸了摸她的头,给她介绍了宋雯雯。
并且告诉了她一部分我的计划。
她以为我只是希望爸妈能明白,儿子并不等于孝顺。
可实际上,我不在乎他们能不能明白。
毕竟他们对我和许莱的坏,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
更何况还有许莱天天心心念念着的那五个妹妹。
我使计,引诱许耀祖对爸妈动了杀心。
许莱甚至以为这是她的原因。
可她不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为爸妈买的意外险,不是为了给爸妈一个保障,而是的的确确为了赔偿金来的。
这是他俩欠我和许莱的。
我看着抱住我哭的不能自己的许莱,顺势哄骗她,让她去找在镇上宾馆待着的宋雯雯。
然后,剩下的复仇计划就由我一个人来完成。
我爱她,但她同时也爱我。
我将她藏在了院子里的大缸中。
不过就是计划变了一下而已,我微笑的看着警察们将许耀祖团团围住。
许莱报警了。
我确实非常的可惜,毕竟我是希望许耀祖也死的。
但是我看着许莱悄悄的冒出,笑的阳光灿烂。
算了,许耀祖就交给法律去审判他吧。
我呢,还要双手干净的让许莱过上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