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潇年正问完孟清,明天要不要去马场放松下心情。
朋友就开始调侃:“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偷偷摸摸躲在那里说悄悄话,当我们是电灯泡吗?”
“就是就是,这太过分了。”
孟清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不做解释,而是抬手说:“对不起,我自罚一杯。”
不想下一秒,她的酒杯被人夺走。
然后被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周遭音乐声震耳欲聋,但这个卡座的气氛显得无比低冷。
商时序抓住孟清的手臂,把她拉起来,冷沉地命令:“跟我回家。”
孟清愣怔了两秒,完全没想到商时序会出现在这里。
当她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沈如雅时,心瞬间往下沉。
这是觉得酒店里玩尽兴了,所以两人又跑到酒吧里消遣了?
她当即挣脱开商时序的手,语气疏冷:“大哥,我和朋友们在这里玩,晚点我可以自己回去。”
商时序显然没想到她会反抗。
而这声大哥,喊得他极度不舒服。
“知不知道现在多晚了?”
游潇年立刻护在孟清的面前,挑衅地瞪着商时序:“多晚怎么了,商总,孟清又不是未成年,你就算是他大哥,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
看见这个男人,商时序的脸色更加黑沉。
他霸道地把孟清拽到自己的身边,目光阴沉可怖,“既然知道我是孟清的大哥,那就滚一边去。”
“商时序,你当我怕你!”游潇年恼火道。
两人火药味十足,惊住了所有人。
孟清是不想跟商时序回去,但她更不想游潇年在商时序这里吃亏,她最终妥协:“潇年,麻烦你帮我跟之之说一声我先跟大哥走了,改天我们再约去马场。”
商时序怒火中烧。
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约去马场。
这是当他死了吗!
孟清不断地对游潇年使眼色,让他别生气。但商时序完全不给她时间,强制拉着她离开。
游潇年气愤商时序这样粗鲁地对孟清,想追上去,却被商时序的人挡住了去路。
而那边看好戏的沈如雅得意地勾起嘴角。
她不信都这样了,他们还不离婚。
......
孟清被粗暴地丢进车里,手腕的疼,让她不由皱了下眉。
商时序命令开车,司机紧绷脊背,感觉不对劲,快速摇上挡板后,开车扬长而去。
后座形成独立空间,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
随即,商时序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不许再和游家那小子来往。”
这话惹得孟清想笑,自己不检点,反过来却命令她该怎么做。
“商时序,你现在是以丈夫的身份命令我,还是以大哥的身份教我做事?”她反问。
商时序眉头骤拧,声音冷冽。“有什么区别?”
这一刻,孟清的心脏被狠狠揪住。
原来在他眼里,哥哥和丈夫这两个身份,是毫无区别的。
所以他才能理所应当的跟沈如雅在酒店潇洒,完全不顾及她了吗?
她强装冷静道:“你应该忘记了我们的关系没有公开,所以我现在只是你的妹妹,那么你无权干涉我该怎么交朋友。”
商时序绷着脸,面色一点点地沉下来,“所以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在外面胡来?”
孟清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扯出一抹笑:“有你和沈如雅胡来的厉害吗?”
他不耐地皱眉:“我看你是喝多了!”
一说起沈如雅,他就明目张胆的逃避,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回回都是如此。
谁叫沈如雅才是他真正的青梅竹马呢。
沈、商两家世交,沈如雅更是为了商时序放弃回家族企业,甘愿在保亚集团当公关经理。
两人合体出席各种活动,更是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而她这个妻子就跟见不得光的污点似的,永远只能躲在角落。
她反驳:“那为什么外面把你们传得沸沸扬扬,你们都不做澄清!”
商时序眉头皱得更紧:“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孟清!”商时序一忍再忍,最终彻底被激怒。
他高大的身形如同黑云压城般,逼近她。“不要给我闹莫名其妙的情绪!”
孟清被彻底气笑了。
看见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厮混,她还不能有情绪了?
如果她到现在还不能醒悟的话,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愚蠢!
“离婚吧。”
话落间,商时序的眼里明显顿了下,显然没想到会从孟清的嘴里听见这两字。转念,他的语气变得更冷,“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喝多,很清醒,我要和你离婚。”孟清掩盖住眼底的悲痛,强忍住眼泪,一字一顿道。
忽然,商时序手里的力道加重两分,阴鸷的眼神如刀子般,“看来你是忘记四年前的事了。”
听见这话,孟清只觉得喉咙被扼住了般,再抬眉,认真道:“那是意外,不是我故意设计的。”
“是吗?”
这意思就是不信。
孟清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他一直都认定四年前的意外是她做的,所以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商太太的位置是你非要拿到手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这里是宾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商时序低喝道。
“我求你娶我了吗?”
商时序周身的戾气霎时蔓延开,“孟清,我劝你好好说话,不要等明天醒来后,后悔哭着来求我!”
“放心,绝对不会。”
车子恰好抵达珍珠湾,商时序不再与她废话,开门就要出去。
孟清的声音在后面再次响起:“离婚我会净身出户,麻烦你找律师,如果没时间,那我来找。”
嘭!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摔门声。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刚才和商时序吵得太凶的缘故,她现在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她疲惫地下了车。
保姆在门口候着,显然是被刚刚进屋的商时序的情绪给吓住了。
“太,太太。”
她淡淡地嗯了声。
保姆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硬着头皮说:“太太,刚刚先生交代,说您那么想要走,那就今晚就走,别,别留在这里了。”
顷刻间,孟清只觉得双脚跟灌了铅似的,完全走不动道。
才提的离婚,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赶她走了?
从前她怎么都没发现这个男人那么心狠!
她怎么就眼瞎看上他了!
“太太,先生还说您要是不想离......”
“帮我告诉他,正好我也住腻这个破地方了,以后也别多管闲事干涉我的私事!”说罢,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