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方便搞事,云珞珈转身就走,“宫宴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府了,你,跟上。”
那个男人还在床底,此地不宜久留。
云珞珈是丞相府的嫡亲七小姐,云梦瑶不敢明着跟她作对。
而且云珞珈那些话,让这几个跟她关系还不错的贵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她面上淡定,心里慌的不行,赶紧跟旁边几个贵女道了别,带着冬青跟了上去。
云珞珈远远的看到有个侍卫推着轮椅过来,从他身边经过时,低声说了句,“在床底。”
君青宴的贴身侍卫没太明白云珞珈的意思,扭头看向她时,猛然醒悟过来,推着轮椅快速往那边宫殿走去。
刚打开门,看到从床底伸出的一条手臂,他立刻飞奔过去,把人从床底解救了出来。
君青宴被他扶着坐到轮椅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水蓝色的肚兜,眼底寒意迸射。
大林子不知道他去找人修轮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很久没看到君青宴这么生气的样子了,他心里发憷,小心询问:“王爷,属下该死吗?”
君青宴眼神扫过来,想到被个女人给欺辱至此,气笑了,“先活会,出宫,去丞相府。”
大林子有些疑惑,“王爷不是从来不跟丞相府来往,怎么突然要去丞相府?”
大林子往他手里的肚兜看了眼,欲言又止。
君青宴把肚兜收进了袖笼,冷冷撇他一眼,“多话。”
突然去丞相府,当然是让那个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的女人“负责”了。
宫门外刚一脚踩上马车的云珞珈,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她皱了皱鼻子,掀开马车帘子进了马车。
紧跟其后的云梦瑶上了马车,正要坐下,云珞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马车车厢上。
跟着进来的冬青看到这一幕,小脸瞬间吓的惨白,她张嘴正要嚎,云珞珈抬脚,膝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跟云梦瑶抵在了一块。
她眼底的凌厉气势,吓得云梦瑶和冬青不敢出声,身体抖若筛糠。
外面车夫听到动静,好奇询问:“小姐,可是有事?”
“没事,走你的。”
云珞珈把抵在冬青脖子上的膝盖换成手,手上收力,“你们主仆两做的事情我都清楚,我警告你们,以后少惹我,不然......”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脖子一歪,带着几分俏皮样,却说着凶残的话,“到时候你们纤细的脖子,就会这样嘎嘣一下了。”
窒息的感觉让云梦瑶害怕的不行,她对上云珞珈骇人的视线,吓得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看着甚是惹人恋爱。
云珞珈松开了两人,懒洋洋道:“想安稳的活着,就安分守己点,少惹我。”
云家是个神秘的古医武氏族,云珞珈从小就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武功和医术都很有天赋。
云梦瑶这种小弱鸡,她一只手就能掐死。
只是云梦瑶的身份特殊,现在除掉麻烦事太多了。
云梦瑶捂着脖子,泪眼朦胧的不敢直视云珞珈,娇弱的身躯还不受控的颤抖。
云珞珈刚才的手劲很大,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跟云珞珈从生下来就被稳婆调换了,成了丞相府的大小姐,这些年受尽宠爱。
原本的丞相府大小姐,被扔进了山里,痴痴傻傻的在药王谷生活了十五年。
稳婆死前,坦白了这一切。
三天前,云珞珈才被接回丞相府。
她见谁都只会傻笑,接她回来的丞相府大公子也说了,她自幼痴傻。
云梦瑶才敢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方法设计她。
可眼前的云珞珈,明显的并不傻。
云梦瑶心里又怕又疑惑,不由得抬眸打量起了云珞珈。
正看着掌心玉佩的云珞珈突然抬眸,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眸,她又被吓得赶紧移开了目光。
手里的玉佩,确实跟她云家祖传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她清楚的记得上面的凰鸟纹样。
只是祖传的玉佩上刻了两个字,这块还没有。
她微微蹙眉,她穿越,到底跟这玉佩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这玉佩能不能带她回去?
这块玉佩暂时不能还给那个男人,得留着研究研究。
马车在丞相府门外停下,云珞珈自顾的跳下马车。
经过前厅时传来吵闹的声音,听着闹得挺凶的。
她刚来,并不想管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正准备继续走,原身身边的婢女墨鸾看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七小姐,您回来了,快跟我回院子里去,宁远侯世子在前厅跟老爷闹着要退婚呢。”
宁远侯跟丞相府独女的婚约,是前几年丞相跟宁远侯定下的。
原本这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云梦瑶长得也算不错,慕北珣倒也没太大意见。
现在嫡女假千金,真千金又是个傻子。
对宁远侯府来说,傻子和假小姐,都配不上宁远侯世子妃的名分。
听到这话,云珞珈脚步停了下来,细细听了下那边的声音。
原身几个兄长正跟慕北珣吵得厉害,大概意思似乎是不愿意让慕北珣退婚,觉得对她的名声不好。
云珞珈想到了今天那个男人。
万一找上她负责,她可不能翻脸不认账。
她拉住了要带着她回住处的墨鸾,“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