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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2-11 09:53:17

地尽头 已完结

地尽头

作者:浮梦分类:言情主角:谢承泽,李栖璟

《地尽头》是浮梦精心编写的一部言情风格小说,很多朋友对该类小说并不陌生,但是如此精彩的却少见。作者将谢承泽李栖璟刻画的非常成功,超级吸睛,《地尽头》内容是:我在沾满泥泞的时候遇见谢承泽,以为他能带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通途。可我错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走进那扇大门。或许,他根本感应不到门里的人。我说:“我得离开了。”他反问道:“你还会回来吗?”...展开

《地尽头》章节试读:

现世如梦

“蒋以宁?”柔美的声线,一个简单的名字都能被她念得千回百转,“一直听别人说起你,却没有认识的机会,今天真巧能遇见你。”

我庆幸来之前把旧衣服换下,穿了一件还算能过眼的。

人在极度自卑的时候,就会关注外饰。

她让我进去,俨然是个女主人的样子,她给我倒了杯茶:“承泽买东西去了,今晚上我们打算做艇仔粥和马蹄糕,赏个脸试试我做的饭?”

我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谢过她的好意,我说有个朋友来,我得出去吃。

杨熙雅失落道:“这样吗?真是遗憾,希望下次能再见到你。总觉得和你很投缘呢!”

其实和她相处并不尴尬,她能很体贴地找到一些可以谈论又不涉及私密的话题,我们聊天聊到谢承泽回来。

他看见我们俩时明显惊讶了一下,“回来了?”

我说,嗯。

“一起吃个晚饭?”

我向来很难拒绝他,我嗫嚅半天,杨熙雅道:“我刚刚也这样说,但以宁约了朋友吃饭。”

“朋友?”我点头。

那天我走了。

渐渐地,写诗于我得心应手起来,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作家,但基本稿费累积下来,收入也还不错。

因为杨熙雅的缘故,我跟他好久没有聊天。

直到一个凉爽的秋夜,谢承泽给我发消息说,杨熙雅要出国进修,她想明晚跟我吃个饭。

我说,好。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那天晚上,我们吃了饭,杨熙雅有行李要收拾,自己就先回去了,只希望谢承泽明天早上能去送送她。

我和谢承泽回去,半路他又被拉去喝酒,付言失恋了。

正巧,谢承泽作品版权又有点问题,便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跟付言一起灌酒。

我接到电话,赶去酒吧,付言的朋友把付言送了回去,我负责谢承泽。

谢承泽酒品不错,你让他走哪他就走哪,除了走不出直线和眼神不清晰以外,几乎和平时没有区别。

我把谢承泽带到卧室,也算是功成身退,他却拉住我,用一种委屈的音色说:

“小雅,别走。”

杨熙雅?可谢承泽不是不喜欢她吗?

“很痛吗?能不能不痛?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谢承泽哭出声来。

我一下心就软了,我趴在床边凑到他耳朵旁,说:“谢承泽,都过去了。”

他迷迷糊糊看着我,“小雅,你没走对吗?你从外国回来了是吧?”

他一下子抱住我,吻我,把我压在床上,密不透风。

电影里,男女主在刀光剑影中对峙。

“所以你们……”李栖璟意味不明地说。

我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李栖璟拉过我,我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很漂亮。

他的眼睛和谢承泽不同,谢承泽是浓墨深潭中的月亮,他是光照下的琥珀。

“蒋以宁,你……”他皱着眉,有点生气,“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

“这不明摆着你当替身吗?”

“他对你一开始感情就不纯粹吧!我说他怎么那么好。”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有今天,不也是托了她的福吗?小雅,多么可怜的女孩。”

李栖璟抓住我的手,握得很紧,紧到青筋鼓起,我倾身抱住他,小声道:

“别生气。”

我半开玩笑地说:“待会儿说不定有更生气的,你这样我就不讲了。”

我几乎一夜没睡,脑子里想了很多,我该怎么处理?该怎么面对?我们的关系到底是走向破碎还是更好?

谢承泽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我站在窗边,看天渐渐变蓝,阳光次第破开天幕,我走了,走回我自己的家。

我选择回避这个问题,除非谢承泽自己来找我。

窗外布谷鸟和麻雀大声叫唤着,我就着这日光写诗。

“我抓起一把泥土,把它抛给/任何事物,抛给鬣狗/它会更加愤怒,抛给老鼠/它会更加惧怕,抛给太阳/泥土洒落,成一地金子。”

谢承泽来敲我的门了。

“以宁?”

我打开门,我的心情已经平定下来,我甚至有空想,这不是一首好诗,待会儿得把它扔掉。

“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我刚要说话,“喝得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我深吸一口气,指出要害:“但你还是认错人了。”

谢承泽苦笑道:“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只在最开始把你当成她,但你和她完全不一样。”

我说:“谢承泽,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谢承泽微微瞪大眼睛:“我想过,但我没信。”

我说:“但是,我不当谁的替身。你情我愿的,也不用你负什么责。”

我看了眼时间,问道:“吃早饭吗?小米粥。”

谢承泽噎了一下,道:“我洗漱一下,马上过来。”

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过了段时间,谢承泽告诉我,他要和杨熙雅订婚了。

迫于家族压力,我能理解。

越是居上位者,越看重门当户对。

所以,我说:“我得离开了。”

他问:“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怀孕了。

电影里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话,惊得李栖璟不知道该看哪一边。

“你说什么?”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腕。

我跟他开玩笑:“你别这么悲伤,不然我会想笑。”

李栖璟站起来,去冰箱拿了罐果汁。

“所以,你来到这里第一件事是去做人流?”他重新坐下来。

“不是,第一件事是租房子。”

李栖璟红着眼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吗?”

我说:“嗯。”

“你怎么这么笨啊!”

李栖璟和谢承泽一点都不一样,如果说,谢承泽是表面温柔内心固执又冷漠,李栖璟就是表面风流不羁内心柔软。

“你别安慰我,我没事,我就是替你不值。”

是吧,喜欢你的人,舍不得让人受半点苦。

我说:“没事,你看我现在,也挺好的。”

“你看,我现在其实依旧有点放不下他,你赶快移情别恋吧,别耽误你。”

李栖璟灌了一口果汁,喂到我嘴里。

我被冰得一抖,又慢慢变热。

李栖璟低喘着,唇齿磨着我的,发狠道:“那你把他忘了,只记得我。”

我笑道:“小孩儿,别闹。”

他把我推到床上,又被我的慌乱刺到,他有点颓丧地坐在地毯上。

“他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一瞬间,我幻视了一条委屈的金毛,我坐过去,摸摸他黑茶色的头发。

“知遇之恩,忘不了。”

“但是,也只有知遇之恩了。”

老电影放到结尾,凄苦的音乐弥漫在房间里,我听见我的声音:

“李栖璟,我也挺谢谢你的。”

“所以,你愿意跟我试试吗?”

李栖璟很会照顾人,体贴到我以为我新找了一个妈。

他会买来菜在我家做饭,陪我在家看很古早的电影,替我拉好毯子落下去的一角,在我埋头写诗的时候给我端来一杯牛奶。

他带我去到大海边,我在瑟瑟发抖中笑着威胁道:

“你要干什么?这么冷,我可不想在这里喝风。”

他像变魔术一样,领我到海水亲吻沙滩的地方,我看见海里一个又一个的荧光蓝色的爱心。

很美,美得不像真的。

他单膝跪在我旁边,拿出戒指盒。

他吸吸鼻子说:“蒋以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左手,把右手也伸给他,说:“另一个呢?”

我被他压在沙滩上亲吻,指尖触到湿漉漉的海水,空隙间我轻轻打他,说:“李栖璟,沙子进头发里了!”

他笑着牵过我的手,道:“你真是浪漫过敏。”

谢承泽给我发消息时,我们俩正在研究怎么用电饭煲做古早蛋糕。

他说,他要结婚了。

我说,恭喜。

他说,你来吗?

我看向李栖璟,李栖璟看了消息,直截了当道:“不去,你说你要去度蜜月了。”

我笑道:“你还挺会想。”

李栖璟抱住我:“我不想你见他,但是如果你想去,就去,不过要把我带上。”

我给谢承泽说,婚礼我不来了,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他们去度蜜月的前一天,我们一起吃了饭。

杨熙雅依旧很美,谢承泽也没怎么变,李栖璟紧紧拽着我的手,硬要我和他十指相扣。

“哇,以宁?你男朋友好帅!”杨熙雅笑盈盈地看着我。

李栖璟不着痕迹地露处戒指,客气又霸道:“已经订婚啦!”

我有点想笑,但又不好拂他面子,只能点头。

谢承泽也在笑,但笑得有点苦。

“你们怎么认识的呀?老实说,以宁你突然走了,我好难过,好久没有看见像你这样投缘的人了。”

我说:“在出版社认识的。当时有点事儿,顺便就去C城发展了。”

吃完饭,杨熙雅倒是和李栖璟聊上了,她对我们俩的事非常好奇,李栖璟巴不得把这些事宣扬到四海八荒。

我和谢承泽走在他们俩后面,谢承泽低低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他对你好吗?”

我说:“非常好,比我自己都好。”

谢承泽笑了一下:“挺好的。说实话,你走之后,我后悔了。我其实一直把熙雅当妹妹。”

“不管怎么说,结婚了就得对人家负责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还是你教我的。”我们俩垂在外面的手轻轻碰了一下。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你说得对,只是突然见到你,有感而发。”

“才开始去C城,你……过得很苦吧?”谢承泽把手揣进兜里。

我说:“还好。”

真的还好,比我以前好太多,除了做小手术有点伤身体,几乎没有大波折。

我拿出红包,塞进他包里:“份子钱,差点忘了。我和李栖璟一起送的。”

一路无话,我们走到红绿灯前,李栖璟和杨熙雅聊的差不多了,又巴巴地跑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拉起我的手塞进他的羽绒服包里。

“你手好冷。”

我说:“嗯,在等你。”

李栖璟所在的报社最近有个新项目,要去高原那边做考察。

报社里的小姑娘都不愿意去,怕苦怕晒黑。

他自告奋勇地报名了。

我去寺院给他求了一串十八籽。

“戴上,平平安安的,危险的地方别去,也别跟那些牛啊羊啊搞什么殊死搏斗,听见没?”

李栖璟贴上来,笑道:“在你眼里我很笨,是不是?”

我说:“李栖璟,跨年的时候,我们去珍珠塔看烟花吧?”

李栖璟抱着我不撒手,说:“好啊,那你得让我给你照相!”

跨年夜,许多和我们一样的男女拥在城市中最高的露台上,看烟花在空中炸开,像神明的诞生。

李栖璟拉着我跟他合照,“你那么好看,不照相亏死。”

我说:“那你照。”

零点的钟声响起,李栖璟在我耳边道:“以宁,新年快乐!”

我第一次主动凑上去吻了他。

然后,变成最后一次,报社和警察的人来时,我像聋了一样,一点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仿佛突然间回到最初遇见谢承泽的那天,这么多年其实只是我大梦一场。

他们给了我一笔赔款、几颗断裂的十八籽和李栖璟的骨灰,歉意道:“雪太滑,他们走的小道,不小心摔下去了。这里面装的是我们能找到的一部分,您节哀。”

天煞孤星?不过如此。

我再次回到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候下意识做两人份的饭菜,喊了半天没有人回应我时,我才想起来,李栖璟已经不能再回应我了。

我重新把剩余的十八籽串起来,戴在手腕上。

有时候甚至会恨他连梦都不给我托一个。

他本身就是那么一个体贴的人。

这事儿还上了新闻,谢承泽某天给我发消息。

他说,是李栖璟那个报社吗?他没去吧?

我说,是,他也在里面。

谢承泽沉默了。

良久,到了华灯初上的夜晚,我站在阳台上,面前是灯火流萤,背后是一屋黑暗。

谢承泽给我打电话:“你家在哪?”

我机械地讲:“露华阁,九幢一单元二十三楼。”

我打开门,谢承泽带着初春的风霜撞进来。

“怎么了?”

“我……”他一时哑言。

我说:“我没事了。”

在无数个黑夜,冰冷的棉被里,我已经流尽了眼泪。

“你准备回A城吗?”我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

这个地方不再会让我快乐。

“不回,都一样。”

没有地方能让我快乐。

他也听懂了。

我说:“你喝水吗?”我打开厨房的灯。

他跟着我进去,“我自己来就好。”

他看向我的手腕,上面挂着一串残缺的十八籽和一个戒指。

“杨熙雅呢?”

“在A城,她怀孕了,我没告诉她。”

我点点头:“别让她知道,你快回去吧。”

谢承泽说:“我说我有个急项目要今天做,明天回去,机票我都买好了。”

“住酒店?”

“嗯,不远处。”

我笑道:“何必麻烦。”

这天晚上的风格外寒冷。

我催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谢承泽说:“你陪我出去转转吧,我给熙雅带点特产。”

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他一起出门。

“你说,要是当初我坚决违抗家里的意思,你也没走,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

我说:“不会,你反抗不了,也拦不住我。”

他苦笑道:“是啊,我拦不住你。一直都是。他一定很好吧?”

“是啊,他人很好。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我要是先死了,他指不定哪里哭呢。”

谢承泽看着我,说:“我渴了,去买瓶水。”

“嗯。”

他给我带了瓶果汁,我慢慢喝了一口,觉得难喝极了。

我带他走进一家质量不错的特产店,“这家挺好,可以试试。”

送走了谢承泽,我把所有事情打点完毕,买了去高原地的火车票。

一路上,荒颓的戈壁、巍峨的雪山、青绿的草原,从地平线上走过的牛羊,都在我的眼中,又不在这个世界。

到达拉萨,高反的痛苦卷席着我,我看见医生护士在面前忙忙碌碌,意识却回到那间小屋,有你在的小屋。

当时摔下去的你,疼吗?

高反也好疼,但这是唯一有你存在的地方。

我买下一栋民宿最小的一间房,写诗看雪,总有一天,和你一起埋在这里。

当海水把最后一朵玫瑰吞噬,飞鸟就会在天空中死亡。

李栖璟番外

我是李栖璟。这是我第一个见到她时说的话,好傻。

当时我去采访出版社一位大作家,上楼梯时刚好撞见她下楼梯。

看她第一眼,觉得特别神奇,我向来很会看人,观完面相气质差不多可以把这个人分析得七七八八。

她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而且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其实长得很昳丽,但因为气质太冷太有破碎感,身刑娇小,反而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而觉得她很难接近。

我们匆匆而过,但很巧,在我采访完大作家之后,又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见了她。

可能是那种新鲜感让我起了兴趣,我坐在她不远处,脑袋一热说出了我自己都觉得蠢的话。

“你好,我是李栖璟。”说完我就想扇自己两耳光,你谁啊,莫名其妙的。

“我是明日报社的记者。”我伸出右手,“很想认识一下你。”

她那时的表情生动极了,眼神像是在看某个傻子,她也伸出右手,笑得很浅,“你好,我是蒋以宁。”

说话也很轻,风一吹都会散。

我问:“你在这里,等人?”

她的手指纂着自己膝盖的裤子,摇头说:“没有,快过中秋节了,给朋友发个消息,顺便休息一会儿。”

朋友?领导滴滴地催我回去述职,我露出我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方便加个微信吗?”

她要是说不方便,我真的会自卑。

还好,她调出二维码,我加上她好友。

那天晚上,未知的喜悦让我邀请我好朋友兼同事吃了顿饭。

朋友:“难得啊,平时下班你影儿都看不见一个,怎么今天想起请我吃饭了?”

我咧开嘴傻乐:“今天遇见一个女孩,还挺符合我审美的。”

“你心动了?”

我想了想:“也不算吧,只是感觉她很不一样。”

“你知道那种,看起来明明美得很张扬的人,性格却是那么沉静,又带着一点与世无争的悲悯感,很神奇。”

朋友笑道:“你惨了,你要坠入爱河了。”

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别乱玩梗。”

过了几天,我俩都没说过一句话,下班回到家,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给她发个消息。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想给谁发个消息,又怕人家嫌你烦。

结果她先给我发消息了。

以宁:您好,请问您在吗?看了您对方老师的采访,您的问题提得挺有意思,想问问您对他新书的理解。

我心中狂喜,这不得是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我啪啪打字,发现微信聊天框发不出这么多,又给她做成了一个doc。

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聊上了,我喜欢看书,喜欢琢磨些怪东西,也喜欢做刺激的事情,她也喜欢看书,但她很喜欢平静,她觉得我的想法很别开生面,我就给点颜色开染坊,我说:

“别闷在家里,想不想出去玩玩?”

她问:“去哪里?”

我说:“去游乐场吧。”

城郊新开的游乐场,科技感很足,有很多全息3D的游戏,她的眼睛亮亮的,见一个玩一个。

那天晚上,我们瘫在饭馆的桌椅上,她笑得很美。

“谢谢你啊,李栖璟,我平时都不出门玩的。”

我说:“谢什么,你想玩以后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玩。”

慢慢地,她的名气也大了起来,我被安排到去做她的采访。

她提到了一个我听说过但知之甚少的人——谢承泽。

她说,这个人救她于沼泽,开启了她的写作生涯。

我心里嫉妒极了,我能感觉到她对他的不一样,之前那个“朋友”就是谢承泽?

我只能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笑问:“他?你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她应该听出了我的在意,也可能觉得无所谓,只是摇头,“不算。”

我央求她给我讲讲她的过去,我到现在都摸不透她的过去,就像一条小径,我拨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却发现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说,这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我不管,我就是要听。

于是,我跟她回了她家,找了一部老片子。

名字我记不住了,但和她柔和的声音配在一起,给我听出了一丝荒凉。

我终于明白她身上那股子易碎感从哪里来的,从这个糟糕的世界。

我说:“你觉得这个世界很糟吧?”

她摇摇头:“能遇见很多对我好的人,也就不会在意不好的人了。”

她说到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说到为他做的一切,我几乎控制不住我自己,那种无力的愤怒让我的心脏疯狂鼓动。

如果那个男人在我面前,我肯定一拳揍上去了。

但是,她说要和我试试。

我朋友是对的,我其实很早就喜欢她了。

一见钟情,始于外貌,终于人格。

她说,谢承泽邀请她去吃喜酒。

我不想让她再见那个男人一面,但我尊重她的选择。

我没有臆想之中的那么愤怒,她其实很能给别人安稳可靠的感觉。

我只觉得庆幸,想要大声嘲笑谢承泽:这样好的女孩子,你不要,真是有眼无珠!

谢承泽的老婆是个善良又天真的女孩,很容易看透,所以我很喜欢和她聊天,重点是她对以宁真的很好。

我真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以宁的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俩的故事。

恨不得让谢承泽消失在她的记忆中。

但我舍不得,因为她会难过。

她说,我们去看烟花吧。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我。

那天晚上,风有点大,吹得我手都在抖。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我悄悄地许了个愿望。但我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报社安排人去高原地时,我是真不想去。

你懂得,对我来说,我还在热恋期。

但没人想去,又冷又高的,总不能勉强那些小姑娘吧。

我还是去了,她给我求了串十八籽,我很开心。

去报社炫耀了一天。

去的那天,我说:“等我回来,我们结婚吧!”

她说,好。

我没有意料到那个意外。

我只是在想,我的新年愿望不会由我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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