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别杀我
不仅刘大婶被吓到了,身后薛韵抓我衣服的手也松开了。
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啊?
“你你你你.....”
刘大婶你了好几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你家没坟现在就多堆几个去,闲的蛋疼操心别人婚事,你算老几?”
“大嘴巴成天满嘴喷粪,村口粪池子里的粪都是你喷的吧,嘴这么臭。”
“李大头给你自己留着吧,等你老伴死了你嫁过去,那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你看行不行?”
刘大婶被我骂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满脸憋得通红。
“还不滚?还等着我骂你啊?”我捏了捏拳头,咯吱咯吱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堂屋。
刘大婶生怕我上手打她,一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她跑远,我回头看了看薛韵,只见薛韵双眼发亮地看着我,满眼的感动。
“乖女啊,咱以后可是太子都嫁得了的,李大头算个鸡毛。”
我觉得她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依旧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不对。
我好像忘了点什么。
如果我们明天去城里的话,薛韵还怎么和男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相遇?
根据原书中的剧情,在薛韵十五岁这年,上山挖野菜的时候遇到了重伤昏迷的男主。这么善良可爱的薛韵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所以,薛韵把男主扛了回来,还怕我发现,把他藏在了屋后废弃的鸡窝里。
薛韵每天上山采药救治重伤的男主。无师自通采药技能是吧?果然是女主,什么都会。
终于,经过薛韵的不懈治疗,男主成功醒来。
“姑娘,是你救了我?”
薛韵看着眼前脸色略显苍白,但依然帅气逼人的男主,红了脸颊。
“嗯。”
在两人日渐相处中,男主了解到薛韵凄惨的身世,为她惋惜的同时也深深地被这个坚毅不拔的姑娘吸引,他平静了二十年的心被人打乱。
看着薛韵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男主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脾气,提刀取了我的项上人头。
薛韵红着眼睛看着满身杀气的男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当啷一声,男主的刀失手落在地上,又给了地上人头分离的原主一击。
原主:你礼貌吗?
“韵儿,她失去的是命,而你却得到了自由啊。”
“哥哥,你对我真好。”
说着两人抱作一团。
不是?原主还在地上呢?有没有考虑原主的感受,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想到这里,我脖子一凉,原主真是太惨了,我可不能走她的老路,但是男主这个大腿还是要抱的,毕竟是这个朝代的太子,救了太子可不就有了个人情。
看着眼前背着小包袱的薛韵,我适当开口。
“乖女啊,这两天咱们先不进城了,咱去挖野菜去!”
薛韵:“?”
“好!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薛韵虽然眼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迅速放下包袱拿起挖野菜的小铲子,一副我准备好了的表情。
救命啊,我人没了,女鹅太可爱了!我看以后谁敢欺负她!就是男主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拒绝了刘大婶的说亲,薛韵现在看我的眼神格外的仰慕。
男主到底哪天受伤昏迷啊,野菜都挖了五大筐了,一个男人的毛都没看到。
“娘,还要继续挖吗?都挖五天了。”薛韵欲哭无泪,这几天挖野菜风吹日晒的,把她都晒黑好几个度了。
我挖完手里的一颗婆婆丁站起身,四周看了看,没错啊,原书中就是这个地方啊。
最大的一个杨树下,周围都是灌木丛。
时间也对啊,天时地利人和,差哪啊到底。
人?会不会只有薛韵自己去挖野菜男主才会出现?我觉得很有道理。
“乖女啊,咱俩分头挖吧,我去那边看看,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在薛韵的注视下走下了小山坡。
就在我刚要找个树荫地下躺着歇会儿,就听到薛韵大喊。
“娘!娘!这里有个人!”
不是吧!还真让我说准了,男主只能薛韵能救。
看着倒在地上满身血迹的男人,我只能说一句怪不得是男主,是个正常人伤成这样早就死翘翘了。
虽然脸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和脏污,可是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也不难看出是个帅哥,特别是有棱有角的下颌线,很有魅力。
我让薛韵扶起他,男主的头倒在薛韵肩膀上的时候,眼见着她的脸色由白转黑,“娘,一定要我扶着吗?”
薛韵的神情没有羞涩,只有嫌弃。
“他好重啊娘。”
我立马蹲下身,伸出手指抵在薛韵嘴上,“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他也有,我观他面相就知道是个大好人,这更要救了。”
薛韵被我一通胡说弄蒙了头,看着她一脸疑惑的表情,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知晓剧情发展的我此刻也很想骂娘,男主都受伤到快要死掉了,居然还残存一丝意志,能听到别人在说什么,我可是不能说他半句坏话。
原主因为在男主昏迷养伤期间不断地打骂薛韵和男主,被醒来的男主一刀割喉,连一句遗言都没有。
想到这里,脖子上一阵凉飕飕。
把他一路拖到屋子里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我主力,薛韵辅助,这回可不能杀我了吧。
在男主养伤期间,我表现地格外卖力。
“乖女,赶紧把我炖了两个时辰的鸡汤给公子喝了,这可是咱家唯一的老母鸡了,唉。”
我两手端着碗,声情并茂地开口。
薛韵抿了抿唇,目光清澈,“娘,这不是你今天去刘大婶家偷......”
我高声打断薛韵的话,“去!去!去喂这位公子喝下。”把碗往她手里一塞,脸上堆满假笑。
女儿不懂事,我多担待就好。
我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男主,脸洗干净后就是不一样了,因为长时间吃流食而格外瘦削的脸庞,剑眉星目,肤色白皙。
我敢肯定,薛韵已经被他迷住了。
好几次我让薛韵去喂男主吃药都见她脸红红的,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虽然我知道这是男女主的正常发展,但还是忍不住为他俩长达两百多万字的爱情而哭泣。
我一脸喜滋滋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坐在床边的薛韵感受到了我的视线,脸上微微薄红慢慢漫延到了耳朵。
男主预计在这两天醒来,不知道我这几天刷好感的效果怎么样,但是他一天不醒来,我悬着的心一天就放不下。
我很有眼力见地拿走空碗,拍了拍薛韵的肩。
“娘去把咱家仅剩的一两银子拿去抓药,也不知道这位公子什么时候能醒来,既然我们把他救回来了就一定要治好他!”
我可是把家里仅剩的一两银子给你买药了呦,你醒来可不要杀我了呦。
薛韵的眼眶红红,似是要掉下泪来,“娘,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是个顶顶好的人。”
我哭死,我的努力终于被看到了,谁懂!
我搁下手中的空碗,向前抱住薛韵瘦弱的身体,语气哽咽。
“你能明白就是娘的好孩子,娘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就在我们娘俩抱头痛哭的时候,床上的男主悄悄睁开了双眼。
“咳咳。”
听到声音吓得我立马松开薛韵,起身在空中做了个720度超转体,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三分关心,四份紧张还有五分的期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包含的情绪太过复杂,让他感觉到不适。
男主以一种羞涩的表情看向我和薛韵,开口:“多谢二位相救,本......本人会报答二位救命之恩。”
“相逢就是缘,不谈什么救不救的,公子安心在我这里养伤便是。”我说完捅咕了薛韵一下,她扭过头看向我的目光里装满了莫名其妙。
“那多加麻烦您二位了。”
男主说完便要起身行礼,端的是有礼貌那一套。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身体弱成这样,刚起身没有站直,腿一软向前倒去。
还好薛韵眼疾手快,一把抗住了他,不然啊,害得摔破相不成。
“多......多谢姑娘。”男主脸上的红晕比薛韵更甚,我在一旁看着露出一脸姨妈笑。
“乖女,你陪这位公子说说话解闷,娘去抓药。”
我抬脚就跑,不给他们两个拒绝的机会。
我已经在村里洗了十年的衣裳了,没有人比我的心更冷了。
这河水是真特么凉,给我月经都冻不规律了。
距离男主,也就是李钰醒来已经一个月了,伤也好了七八分了。
我每天为了给他们两个腾出时间相处,连续一个月天天都来河边洗衣服。
让原本就破烂的衣服,更加破烂不堪。
唯一能让我高兴的是,没有了我的过多干预,薛韵和李钰的感情进展飞快。
昨天我不过就是早回去了一会儿,就看到李钰把薛韵压在桌子上亲得忘我。
我没有戳破,又回河边埋头苦干。
今天下午我回到家里,和平常不一样的是,今天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我喊了两声,没有人回我。
“蝴蝶啊,你家闺女让刘婶子带走了!”我正纳闷呢,院门外跑来一个妇女,王小花,我的洗友,一起洗衣服的朋友。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刘大婶要做什么?报复我之前骂了她?
来不及细想,我拿起墙角的锄头就走。
到了刘大婶家院门外,我一脚踹开木板大门,疼死我脚了,真特么结实。
“姓刘的给我滚出来!别在屋里装乌龟,我知道你在家。”
“三个数,你要不出来,我把你家院子砸了!”
“三。”
说完我就抡起锄头砸了院子里的一头装水的大缸,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声响,推开门出来。
“我当是谁呢,你这个小寡妇啊。”刘大婶站在门边一脸阴险,眼神不断地上下扫视我。
“别特么废话,我闺女呢!”
“咯咯咯,你闺女现在已经在李大头床上啦,之前好好说你不嫁,非要我动粗,何必呢。”
我看着她手里拿着银子,时不时掂量掂量,眼里的挑衅之意格外明显。
“你给我等着!”
我转身向李大头家跑去。
薛韵你等等我。
李钰去哪了?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此刻的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怎么现在又突生变故?
原书里也没有这个情节啊?是因为我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吗?
一路的奔跑使得思考都变得缓慢而凌乱。
看着眼前紧闭的李大头家的大门,我没有犹豫又是一脚踹过去。
“滚开!滚开啊,别碰我!”
听见屋内熟悉的声音,我顿时怒火中烧。
找死!
我一锄头劈开堂屋的门,里面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
“救命啊!救救我!娘!李钰!”停顿过后又是薛韵更加大声地喊叫,声音凄惨。
我满身怒气走向床边,眼前的一幕让我再难冷静下来。
床上的薛韵衣裳半退,双手被李大头紧紧绑在床头,他的身体压在薛韵身上,用力撕扯着她破烂的衣裳。
没有片刻犹豫,我一脚踹在李大头的胸口,把他踹下了床。
“乖女,娘来了,娘来了!”
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此刻的紧张。
我解开薛韵被绑住的双手,又帮她拉好被扯开的衣服。
“乖女乖乖在这待着,娘去给你报仇。”
看着薛韵灰蒙无神的眼神,只想杀了李大头泄愤。
李大头还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我刚才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少说断两根肋骨。
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碾了碾。
“饶命!饶命啊!”
说得真可笑,我咧开嘴,“你差点害死我闺女,你想让我怎么饶你?”
“咳咳,那不是,那不是没害死吗?”李大头满脸沟壑的脸上扬起讪笑。
我脱下鞋,比量了一下鞋底,嗯,没他脸皮厚,不过也够用了。
“啪啪啪。”数十下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堂屋。
看着两颊被鞋底扇得高高肿起而泛红的李大头,我只觉得快慰。
我叫来呆坐在床边的薛韵,“乖女,你来扇他。”
薛韵的犹豫我看在眼里,毕竟从小到大灌输名为善良的因子,即时是面对欺负了她的歹人,她也没有太大的勇气去反抗。
或许是我的以身作则,薛韵起身接过我手里的鞋,蹲下身,闭了闭眼,冲着李大头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可能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一时半会难以消除,发泄出来好过憋在心里。
村里人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我站着一脚踩在李大头的胸口,薛韵蹲着拿着一只鞋用力扇李大头的脸。
如果不是李大头那身标志性的乞丐衣裳,谁都不敢认躺在地上脸肿成猪头的是他。
我按住薛韵的手,示意她起身。
我看着院子里的村民,清了清嗓子道:“这就是欺负我们娘俩的下场!”抬起锄头遥遥指向人群中,“刘大婶,看清楚了吗?”
在人群后方的刘大婶脸色惨白,讪笑开口:“蝴蝶啊,邻里邻居的,这是好事啊,好事。”
我冷笑,这个刘大婶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你的好事也要来了哦~”
说完,我直奔人群中,抬手揪住刘大婶的头发,脚尖踢向她的膝窝,刘大婶被迫跪在地上。
对面正是站着的薛韵。
我贴着她的耳边,“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薛韵姑娘,老身对不起你啊,我为了五两银子就把你送到李大头的床上。”
“我不该让你丢了清白。”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从刘大婶的脸上发出。
不是我打的。
是薛韵。
“我......”
“啪啪。”又是两声。
只听薛韵开口:“大婶,我娘让你认错,并不是让你污人清白,明眼一看我和李大头就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还是,你瞎了呢?”
听到薛韵的话,我立马抬起手,作势要把刘大婶眼珠子抠出来。
刘大婶这时候才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主,忙哆哆嗦嗦道:“我错了,我是真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该死。”
说完看我和薛韵不为所动,自己开始扇自己巴掌,一时之间啪啪声不绝于耳。
就在众人都呆愣在刘大婶居然自己扇自己时,一群官兵将众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我认识,薛韵她父亲死后接任的县任,在漳州就任已经五六年了,此刻正对着身旁的高个子少年点头哈腰。
那个高个子少年不是别人,是男主李钰。
李钰虽衣着破旧,可身上的气质难以掩盖,任谁一看都知是个富家公子。
“韵儿,白姨我来晚了。”李钰看到我们之后走到跟前。
牵上薛韵的手,紧握。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良久,我只能说6。
“你怎么带官兵来了?”我打断两人,看向李钰。
“我在城里碰到小花婶了,她告诉我韵儿糟了难,我这才......”懂了,找人撑腰来了。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交给官府。”我没有错过李钰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
是了,交给官府才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大头和刘大婶被官府带走了,剩下的人眼见着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了。
整个院子就剩我们三人时,我看着李钰,略带审视,“你今日去做什么了?”
“我见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就去城里买了些,不成想,韵儿竟......”李钰顿了顿,看向薛韵,“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应该带上韵儿一起。”
“我暂且不去问你是何身份,只要你待韵儿是真心,这个,你能做到吗?”
薛韵眼含热泪看向我,“娘。”
“能,请白姨放心,我定待韵儿唯一。”我不怀疑李钰这句话中的成分,毕竟我是看过原书的,我知道他会待薛韵好。
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村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安全,难保还有别人对我们孤儿寡母有非分之想,看来是时候去城里白家了。
“大小姐,大小姐,老爷教你去布坊查账呢。”我正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思考人生,丫鬟的嘶吼声打断了我。
我慢吞吞起身,哈欠连天,“知道了知道了。”
那件事过后我们就回了白家,到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我是白家大小姐,薛韵成了白家的小小姐。
说来也挺戏剧的,我们三人在进城的路上,救了被土匪追赶的白老爷。
李钰伤势大好,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打得土匪那叫一个落花流水。
我看着眼前破衣烂衫的老头,内心微微泛酸,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家里的生意到处奔波,唯一的一个女儿还自甘堕落嫁给别人当续弦。
我走上前,握紧了双手,“爹。”
白老爷:“?”
“爹,我是蝴蝶啊,爹。”我没有出息地哭出了声,我想起了穿书前的父亲,也是这样一个人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将我护在温暖坚硬的怀抱中。
白老爷盯着我看了半晌,好似不相信眼前的我真是他女儿,试探着说道:“你真是蝴蝶吗?”
我伸出胳膊露出小臂上的蝴蝶胎记,含泪看向白老爷。
我们两个爆头痛哭,白老爷怪我怎么这么多年不回家,是不是还生他的气。
我怪他这么多年没去看我一眼,以为他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好在,我穿来了,我们也恰好在此地相遇了。
误会终于也解开了。
回到白家后李钰就离开了,他说他家中有一些事还没解决,等解决好了再接薛韵过去。
他们定了三年之约。
他说:“等我。”
她说:“好。”
这个提议是我私下和李钰说的,我不想薛韵跟着他在朝堂的影响下心惊胆战地活着,我不想薛韵因为李钰的桃花刁难而暗自神伤,我不想,不想薛韵受苦。
因为我知道薛韵是李钰的软肋,在任何时候都是,他自己面对问题会好解决。
“好,白姨等我来娶韵儿。”少年眼里充满了真诚,我不怀疑他的真心,我只让他注意安全。
三年中,我和薛韵也没闲着。
我们两人在漳州白府里创办女学,不收学费,只让一些想读书识字的女孩们有个学习的地方。
没有了我的欺负压榨,薛韵女主本身的性格也慢慢体现出来了。
她才思敏捷,积极向上,更能体会世间百姓的疾苦。
创办女学这一想法就是她提出来的。
白府创办女学一事在漳州兴起了一阵热潮,有不少达官贵人也纷纷送女儿来白府求学。
更有甚者想送自家的儿子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凭什么只收姑娘?”
送儿子来女学被拒后此人在白府大门乱叫,是个妇女。
“我儿子比姑娘聪明多了,凭什么不收。”
她见没有人理她更加无理取闹,话语也偏激了起来。
“这位大婶,你要是想让你儿子上学,书院随便进,我们这里明明白白写着只收姑娘,您是老眼昏花?还是你想让你的儿子混进全是姑娘的女学,好行方便,物色媳妇?”
薛韵的话好似说中了妇人的想法,只见她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低下头灰溜溜拉着儿子走了。
薛韵转头看向我,我回了她一个赞扬的表情。
“女性如果精神贫瘠,执着于被爱,过于渴望被认可,那无论她享有各种能力与资源,都很难救她于现实的困境。当她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时,她只能选择讨好与等待,但当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她才会自由自在地奔跑起来。”
我将上野千鹤子说的一句话告诉了薛韵,听完我的话她泪流满面,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她意识到了独立是多么的重要。
这是古代,女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丈夫的身上,日日等待丈夫归来,等待丈夫的宠爱。
我不希望薛韵这样,我希望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能有自己的事业,她能先爱自己后爱自己的丈夫。
“娘,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明白了。”薛韵走上前来轻轻拥住我。
我回抱住薛韵,“那就好。”
“女人,她们有思想,她们有灵魂和心灵,她们有雄心,她们有天赋,也有美貌,我厌倦了人们说:女人只适合去爱。”《小妇人》
到现在为止,我改变了薛韵的命运,也拯救了“我”自己,我没有死在男主的刀下,反而成了男主的丈母娘。
三年之期一到,李钰就迫不及待来到漳州,他是以太子殿下的名义来漳州。
来求娶漳州白家的小姐,为后。
景历六年春,新帝登基。
求娶漳州白家小姐为后。
一世荣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