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姐,我说过了,那件事情我真不能答应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陈阳一把捂住眼睛向后转,背对着女人义正言辞。
“秀兰姐你赶紧穿好衣服,这要是让大山哥看见了,他能拿着柴刀活劈了我!”
说完,陈阳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过会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面前的女人唇红齿白,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搭配完美,皮肤细腻,前凸后翘的让陈阳有些难以自持,不得不找地方坐下来才能掩盖住尴尬模样。
看到这,董秀兰捂嘴发笑,花枝乱颤的模样让陈阳心神荡漾,不得不掐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下来。
“姐,你这样,对得起山哥吗?山哥对我有恩,我们不能这样!”
话音落下,董秀兰的动作停了停。
而后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陈阳,你是不是觉得秀兰姐很贱?”
陈阳赶紧摆手道:“秀兰姐你别多想,我父母死的早,你和大山哥没少接济我,你就算叫我陈阳去给你家当牛做马掏厕所,我也绝无二话,可借种这事绝对免谈!”
“我真要那样做了,我怎么面对山哥,还有何颜面活着,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可这事要是你山哥的主意呢?”
“什么?”
陈阳脑子嗡得一声响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董秀兰,半天都在反应消化这个消息。
见陈阳不信,董秀兰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没说两句便直接挂断。
不一会安大山推门进来。
三人共处一室,陈阳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尴尬的脚趾头差点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看着他们两口子,陈阳也豁出去了,张口问道:“大山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口子在搞什么?”
董秀兰已经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借种的事。
陈阳原以为是董秀兰不守妇道,安大山被蒙在鼓里,可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说吧,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望着不断抽烟的丈夫,董秀兰催促道,前者一脚将烟头踩灭,抬头满脸认真道:“小阳,你秀兰姐说得不错,这就是哥的意思。”
“什么?哥,这事不能拿来开玩笑啊!”
陈阳的心七上八下,一脸目瞪口呆道。
安大山摇摇头,目光坚定,这才让陈阳确定安大山不是在开玩笑。
“大山哥,有病咱就治,现如今医学发达的很,要多少钱兄弟我就算卖房子也能帮忙,可这种事情我没法答应,我……”
陈阳话还没说完,安大山直截了当地将问题根源暴露在空气中。
“兄弟,你这话让哥宽心不少,可哥的问题没法治,前年跟你秀兰姐在地里侍弄庄稼摔了一跤,好巧不好摔在地里留下的玉米茬子上,一下子就把哥给废了。”
“这两年你也知道哥赚了不少,京城,京海,深州市全都跑了个遍,每次说出去旅游,其实都是去给我看病的,可人家所有大夫都说我不行,总之没别的法子了,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
安大山准备充分,将手机里的诊断结果拿给陈阳看。
陈阳是中医大学毕业,对于西医也略知一二,看着结果哑口无言。
这个结果确实跟安大山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话都说开了,安大山也不再扭捏。
“兄弟,哥都成这副德行了,可我不能让秀兰跟着我受罪,秀兰嫁过来六年却没一个孩子,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你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村里的那些指指点点你也看到了,更何况我父母年纪也大了,再不生个一男半女,老两口恐怕死不瞑目,秀兰也难辞其咎。”
安大山说得诚恳,董秀兰在一边直抹眼泪。
身为一个女人,被冠上不能生的帽子,在思想还有些封闭的农村可绝对是要命的事。
关键是她不能有任何辩解,再难听的骂声也只能咽下去。
“大山哥,这件事我不行,我可是把你们当成亲人看待,现在你让我跟秀兰姐干这事……”
“干这事怎么了?”
安大山趁热打铁道:“陈阳,这件事非你莫属,我跟你秀兰姐寻摸好几天了,你小子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智商肯定高,身体也没毛病,长相也不错,只要你愿意帮忙,哥让一半家产给你!”
“大山哥,我……”
“行了,哥就问你,你父母死的时候是谁给他们下葬的?”
“大山哥一家。”
“你父母死后,你是怎么活的?”
“大山哥给我饭吃。”
“你上大学,谁给你出的钱?”
陈阳站起身来,感激地回答道:“是大山哥卖了家里的牛给我当学费,每个月还给我打生活费。”
说到这,陈阳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容不得他拒绝。
从小到大,自己受安大山一家的恩惠到死也还不完,现在安大山有事求到自己头上,他能拒绝?
“小阳,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忍心看我绝后吗?”
看着陈阳,安大山一激动直接跪在地上,大老爷们带着几分哭腔喊道:“秀兰是个好女人,可要是今年肚子还没动静的话,我爸妈绝对会逼我离婚,到时候我的秘密也守不住,那我就是全村最大的笑柄!”
“哥给你磕头还不成吗?”
“大山哥,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你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