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瞬间逼拢上来。
“王府的规矩?”
沈月萤冷冷看着那些老妈子,素白的葱指不经意间握紧了银针:“那我倒要问问萧侧妃,我是夜王正妃,你一个侧妃,哪里来的胆子问我的罪!”
“正妃?”
萧姝儿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叉着腰戏谑的扫一眼沈月萤:“沈月萤,你算哪门子正妃呢?王爷同你连同房都不曾有过,进府也有三月,你见过王爷吗?”
“不过是个空架子,还真敢在我面前拿乔作势了?”
沈月萤紧紧皱起了眉,便看见一个老妈子狞笑着走上前,握着她的胳膊便要将她朝门外拖去。
手臂忽然一疼,那些才包扎好的伤口被这么一拽,瞬间崩裂开来。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沈月萤眼神森然的看她一眼,在那老妈子的正得意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针朝着她胸口刺去。
那老妈子只觉得胸前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身子便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老妈子脸上,沈月萤揉着手腕冷冷看着她:“再敢聒噪,我切了你的舌头。”
“你,你......沈月萤......”
萧姝儿被这一幕震得回不过神,才待叫剩下那两个老妈子动手,沈月萤却突然冲到她面前,一针刺进她的麻穴。
“将这个不开眼的东西带出去,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主子不客气。”
她掐着萧姝儿的脖子,却觉得已经有些气力不支。手臂上崩裂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手臂。
“愣着干什么!带着她滚出去!”
萧姝儿向来欺软怕硬,现下被吓破了胆,连声音都有些打颤。
两个老妈子忙扯着那被沈月萤制住的老妈子赶了出去,沈月萤冷哼一声,眼神不善的看向萧姝儿,想到活活病死在床上的原主,抬手又是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萧姝儿,先前那些账,我会慢慢和你算的,你且等着。”
她扯着唇,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吓得面色惨白的萧姝儿:“现在我暂时弄不死你,毁了你这张脸,你倒是可以看看,夜王还宠不宠你。”
她没说出那毒药的事情,担心打草惊蛇,只随手捻起银针,在萧姝儿脸上一刺。
萧姝儿便觉得一股痒意在脸上蔓延开,直叫她恨不得把脸挠破——
“你,你做了什么?!你这下作的小蹄子!”
她眼神惊怒的看着沈月萤,万万没想到那个向来在她面前软骨头的小蹄子竟敢对她动手。
又是一记耳光扇到她脸上。
“嘴巴再不干净,我就要考虑这些惩罚是不是太小了。”
沈月萤冷冷开口:“只是让你明白,我的手段要治你,可不会是小打小闹,再敢聒噪,后果自负。”
她随手将脸上顶着两个通红掌印的萧姝儿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了门。
前世的她出身医学世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世界知名的医学家,自然不会有人惹她,但在这里可没那么好的待遇,这些欺辱她的人,如果不好好教训,恐怕今后还敢轻狂!
思即至此,她包扎好了伤口,便自顾自躺到了床上开始思索今后的出路,竟莫名其妙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月萤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她痛苦地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她床前,修长的手死死握住她的脖颈——
这人怎么回事!
沈月萤下意识便想摸索自己的银针,却不想男人的力气实在大,让她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力气反抗。
“沈月萤,你好大的威风,竟敢私自出府,还欺负本王的侧妃?”
男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冷意,露在面具外的狭长凤眸更是森寒如冰:“本王原本就觉得将你这跋扈的妇人娶回夜王府定然是个祸害,没想到晾了你三个月,你竟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德行!”
跋扈?不知悔改?
这个男人,就是夜王夜云诀?
沈月萤狠狠瞪着他,伸手死死挠着夜云诀的手想挣开他:“你......松开!”
夜云诀的眉心狠狠一拧,虎口一阵疼,下意识将女人甩开。
“还敢同本王顶嘴?你区区一个户部侍郎的嫡女,也敢在夜王府放肆?”
他心中本来就不喜这女人,今日回府后,竟看见侧妃萧姝儿哭哭啼啼的跪在他院门口,说是王妃生了病,她好心去侍疾,还被沈月萤掌掴,连带着跟去的仆人都挨了打!
果然......宫里那恶妇将这女人指婚给他,实在不安好心!
“噗,咳咳咳——”
沈月萤还在顺着气,便听见那男人语气森冷道:“你既然如此不识规矩,那便好生在府中学学该怎么为人妇!这两月也别出你的院子了——好生将女诫抄上千遍!谁都不准见!”
这是要软禁她?
沈月萤顿时有点懵,夜云诀瞧她那模样,还道是她被自己吓住,冷哼一声便满脸不耐的出了院子。
这等妇人......他只恨不得能马上将她赶出府去!
沈月萤捂着自己的脖颈,看着男人摔门离开,眼神一阵幽冷。
这狗男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然不管自己王妃的死活!
那侧妃故意拖着不治病,还给原主下毒,原主分明就是被生生害死的。
狗男人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倒跑来她面前颐指气使,脸可真大!
沈月萤心里越想越是窝火,紧咬着牙往被子里一窝:“你给我等着......看我治不治你!”
等她查出那侧妃下毒的证据,把那乌烟瘴气的后院给料理了,就跟姓夜的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