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安暖回神,那股扼着她脖子的力道便陡然增大,再增大。
那人扼着她脖子的力道极大,瞬间,安暖就有种通不过气的感觉。
安暖猛然睁开眼睛,入眼所及是一片炫目的紫红!
一条条带着反光的紫红色疤痕,盘曲纠结,像是无数条蚯蚓般趴卧在他的脸上,令人作呕。
安暖眸光陡然一闪,几乎想下意识的闭眼。
纵然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实际看见这张脸,还真是令人难以承受。
“我让你滚,没听见吗?”近乎于咬牙切齿的怒喝惊醒了沉思中的安暖。
安暖定了定神,她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面前男人的手臂,用力的扣紧。
“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没有权利赶我走!”
郁景煜面色阴骜,扼着安暖脖子的手越发的缩紧,“郁家就没有我赶不走的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缓缓的加重右手的力道,安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再泛红。
可安暖却没有丝毫要求饶的意思,脸上反倒是挂上了嘲讽的笑容,“郁景煜,你想我求饶?想我逃走?”
她从鼻端喷出一记冷哼:“郁景煜,我真觉着你可怜。你是不是想借由这样的方式来吸引大家注意,让大家记得你这个郁家三少爷?”
“你说什么?”郁景煜面色一沉,“你敢再说一遍吗?”
安暖冷笑,“为什么不敢?别说一遍,你让我说五遍,十遍都可以。郁景煜,你自己难道不觉着自己可笑吗?整天不是打这个就是踢那个,你以为你还是个孩子吗?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你还能不能活得像个人一样了?”
“你!”郁景煜怒极,手下猛然用力,一副要掐死人的模样。
咳咳!
安暖禁不住的干咳起来,可她脸上依然挂着那不屑的笑容。
这笑容越发的刺激郁景煜,以至于他直接疯了一样的就将安暖往房门上奋力一撞。
“你找死!”男人那略显压抑的怒吼,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嘭的一声闷响,安暖只觉着后背骨头都快断了,疼的她差点想爆粗口。
这混蛋!
难怪人家都叫他混世魔王,确实挺可恶的!
一个大男人对女人还能下这样的狠手,他不废还有天理吗?
此时此刻,安暖真想拍掌庆贺这混蛋被人先一步废了,否则,她都想亲手废了他。
疼,真的很疼,可安暖却就是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她傲娇的昂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挂着轻视的笑容,“郁景煜,原,原来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吗?”
“你!”郁景煜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太清楚自己的力气,这女人怎么可能一点痛楚的神色都没露出来?
郁景煜错愕的时候,安暖也在惊讶。
刚刚她被撞上门板发出惊呼的时候,分明真切的听见外面也传来了一道惊叫。
虽然那人发出声音的时间很短,但安暖还是听见了。
她怀疑郁夫人根本就没走,估计就在外面等着看她笑话呢。
安暖眸光冷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明白,她唯一的出路就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了。
不能留在他身边,她就无法留在郁家,也就无从谈起报仇的事情。
“郁景煜!”安暖突然喊了声。
“怎么,想求饶了?”郁景煜冷笑,“可现在才求饶?晚......”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的郁景煜,陡然爆睁双眼,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藏着清晰可见的震惊。
但更快的,他却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笨瓜!”安暖吃力的骂了一句,缩回了自己按在郁景煜耳后穴的手。
总算是能清净一会儿了,真好。
安暖缓口气,正想上前把郁景煜给推开,谁知,脑袋却是陡然一晕,她自己也跟着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安暖,迷迷糊糊中突然看见眼前有一道金光闪过,不等她看清楚,那金光又忽的消失不见。
她怀疑自己眼花的时候,那金光却是再次射回,堪堪在她眼前停下。
嘶!
安暖禁不住倒出一口冷气。
她这是做梦还是疯了?
一根金针居然悬浮着停在她面前,前前后后的翻滚着,活像是个得到了满意玩具的孩子。
安暖惊呆了。
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去看,发现那金针还在。
不是做梦?
安暖有些愕然,很难接受这种奇妙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她都能重生了,那么一根金针可以自己飞,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看着眼前那透露着一股欢欣鼓舞气息的金针,安暖的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她缓缓的伸出手去,想碰一下那金针。
谁知,她手才刚伸出,那金针就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接射入她的右手掌心之内,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随着血脉扩至全身。
炙热的温度之下,安暖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安暖,脑中又多了一些信息,关于金针的信息。
原来,她爷爷说的全都是真的,安家的金针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只是触发金针的要求很玄妙,他们安家传承这么多年,也只有当年安家先祖一人得到过传承。
安暖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触发这传承,不过这都不重要,如今有了这传承,她坚信自己未来报仇的道路能够更加的顺畅。
“安暖,安暖!”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略显压抑的喊声。
安暖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趴在地上,而不远处就是躺在轮椅上,至今还没醒来的郁景煜。
眸光一凝,安暖速度爬起来,推着郁景煜就走去床那边,费力的将人从轮椅上拖下来,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等到了床边,她用力将他扯起来,丢到床上,再随意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才转身就去打开了门。
“安暖你没事......”门外,郁夫人眯了眯眼,开始对安暖有些改观了。
她没想到,安暖竟然真的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来,说什么娇柔小白花,风一吹就跑,资料有错误吧。
“没事儿?”郁夫人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