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他控制着自己,不去关注慕云曦的一切,甚至,连她出狱都不知道。
而现在,慕云曦再一次的站到了他面前,却是坐在宋远寒身侧!
不知道两人是在说什么,宋远寒靠的她极近,从他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两人亲密的像是在接吻。
拍卖开始,第一件拍品便是一尊名为“家”的玉雕。
慕云曦的母亲以前是玉雕师,这玉雕便是她以他们一家三口为形象设计而出,不过在慕家破产之后,这玉雕也消失不见。
她是知道傅沉衍要来拍卖会,所以准备给傅沉衍下药,可没想到会在拍卖会上看到妈妈的作品。
拍卖开始,宋远寒便举牌。
下一刻,傅沉衍咬紧下颌,再次举牌。
慕云曦侧头,清冷的视线落在傅沉衍身上,而他那道危险的视线也同时落在自己身上,然后,慕云曦便慢慢的转过头,同身侧的宋远寒微微的笑了笑。
下一秒。
宋远寒便再次举牌。
傅沉衍的面色骤然一沉,继续举牌。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那尊玉观音便被拍到了八百万的高价。
傅沉衍做事风格狠厉,从不给人留下后路,这几年商场的人都避之不及,自然不敢同傅沉衍对着来。
宋远寒却是不怕死的跟傅沉衍作对?
而下一刻,宋远寒跟傅沉衍对视一眼,继续举牌,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那尊玉雕观音还是被傅沉衍以一千五百万的高价拍下!
当初慕家破产,所有的东西都被法院收走拍卖,只有这一尊玉雕留下,如今却落入傅沉衍的手中。
拍卖结束,慕云曦跟宋远寒道别后便直接提着裙子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傅沉衍的车子刚刚驶出停车场,便看到依靠在路边车头处的那抹纤细身影,指间露出一抹猩红,女人红润饱满的唇中徐徐吐出烟雾,让人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傅沉衍的车子停下,遥遥的看着那道倩影,透过她,追寻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慕云曦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车边,伸手便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她身上喷了香水,味道浓郁。
以前的慕云曦最是讨厌香水,因为他说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所以慕云曦一直都不曾用过,而如今的慕云曦却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傅沉衍侧眸瞧着女人精致的侧脸,眸底深处翻滚着浓浓的阴郁。
慕云曦的表情淡淡的,偏头露出一个清浅惑人的笑:“好久不见,傅总,别来无恙?”
傅总?
“我记得我说过,我和你没关系了。”
傅沉衍语气沉沉,他知道这尊玉雕对慕云曦的意义,也一再告诫自己,五年前他同慕云曦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关系。
可当看到她与宋远寒靠的那样近的时候,他却再次失控,竟然想用这样的办法吸引她的注意。
他的声音很冷。
可见这人大抵是没有心的,至少从来不会对自己有心,慕云曦扯着唇瓣淡笑。
“傅总说的没错……”
一抬眸,慕云曦笑得妖娆而风情:“只是,刚刚你拍下的那尊玉雕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傅总若是愿意的话,不如把这尊玉雕让给我如何?我原价奉上。”
她的音调很软,音色缠绵又甜腻,丝丝缕缕绕在傅沉衍心上,竟让他产生了窒息般的感觉。
“慕云曦。”傅沉衍神色冷淡,“在监狱五年,你有这么多钱?”
她挑唇轻笑,傅沉衍瞧着她这冷淡疏离却有妖娆风情的模样,,幽深的眼眸中瞬间掀起腥风血雨。
“还是……你打算拿着卖身给宋远寒的钱,来买这尊玉雕?”
傅沉衍以为慕云曦会否定掉他的话,可慕云曦却只是歪了歪脑袋,眉眼含笑,红唇轻启。
“他愿意给,有何不可?”
傅沉衍呼吸一窒:“宋远寒有未婚妻,慕云曦,你就这样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拜托,我坐过牢欸,我这样的人谁会愿意招我去工作?更何况什么样的工作才能够让我过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慕云曦脸上笑意越发浓厚。
下一刻!
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覆盖而来。
“慕云曦!”
所以,只是五年时间,慕云曦就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一个为了钱可以随意糟践自己的女人?!
听着傅沉衍急促的叫喊,慕云曦似乎感受到了几分怒意。
傅沉衍这是生气了?
是了,他厌恶自己,厌恶到骨子里,当初若不是他的阻拦,爸爸也不会死。
在监狱里,她其实想过联系傅沉衍,把孩子给他,但是监狱里的人说,傅沉衍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和她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
她在监狱里备受折磨,身上到底多少伤疤自己都说不清。
而这些痛楚都是眼前的男人带来的。
想到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慕云曦嘴角轻翘,极具暗示性的伸出手,顺着傅沉衍的胸口一路向下,纤细的手指落在黑色的衬衣上,显得越发清冷白皙。
“所以,傅总,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东西给我?”
“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傅沉衍一把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点火的手,眸光暗沉。
下一刻,眼前的人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搭在男人腰上,微微请身,贴在傅沉衍耳边,呵气如兰道:“傅总自然是不差钱,所以……我只好以身抵债了。”
言语中带着微微的叹息,直勾的他喉咙发紧。
女人艳丽的桃花眼里仿佛有着无数风情,却唯独没有半点真心,说出的话也轻佻随意。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堕落的?
对任何男人都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傅沉衍低下头,粗暴的吻堵住了慕云曦未说完的话。
她瘦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纤细的腰只要一只手便被握了过来。
金色的长裙映衬着白皙的皮肤,仿佛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傅沉衍修长的手指将那花瓣碾碎,落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花蕊,掩饰着自己心底的急切。
直到那双手勾了过来,攀附在他的肩上,才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沉沦在那花海里。
直到那双眼凝结出水露,直到那花开到极致。
慕云曦如同一潭水躺在车子后座上,一只手随意落下,一只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目光散漫,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她再次醒来,看到熟悉的卧室,整个人瞬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