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这里是男厕所。”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白子纯晃晃眩晕的脑袋向上看过去,只是随意一眼,她竟发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眉如剑,脸若刀刻,几乎完美的五官,让她挑不出半点瑕疵。
黑如缎的短发下,是男人如鹰一般犀利冰冷的眼眸,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深邃。只需要看他一眼,仿佛就被深深的吸进了一轮巨大的漩涡里。
醉意朦胧中,白子纯痴痴一笑:“女厕所怎么会有帅的这么没天理的男人。”
花痴!
这是这个男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自己刚准备小解,不想竟然有女人闯进来。
这时陈佳佳追了过来,便看见自己的好闺蜜一手抓着男人的裤脚,一边趴着狂吐,陈佳佳浑身一怔,小跑着过去,很是尴尬的将人扶了起来。
“这位先生,真是抱歉,我朋友她心情不好喝多了,你……”没事吧!
这男人的眼神也可怕了,阴沉的脸上尽是冰冷的气息,陈佳佳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男人看了白子纯一眼,一个字都没说,阴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什么人嘛!这么冷,跟个冰块似的,没劲。”陈佳佳话音刚落下,白子纯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白子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第二天醒过来,只觉得头特别痛,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喝醉了,还遇到了一个特别帅的男人,只可惜,他眼神像一块千年寒冰,能冻死人。
“你总算醒了。”陈佳佳推门进来,白子纯扶着自己的头,醉酒的感觉还真糟糕,她都快喝断片了,今天是圣诞节了吧!
“让你担心了,佳佳。”
“傻瓜,以后不许这么作践自己了,知道吗?”白子纯扯出一抹笑容,心里有些苦涩。
十三岁那年,她失去了最爱自己妈妈,突发的车祸,让她爸爸成了植物人,只能每天依靠昂贵的医药费维持着。
公司就交给了她的叔叔打理,这些年,白子纯都和叔叔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心里对叔叔是感激的,她爸爸的事情,如果没有叔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不管婶婶怎么尖酸刻薄,对她不好,她都不会和她计较什么。
在陈佳佳住的地方吃了点白粥,白子纯就出门了。行李她没有带走,直接去了墓地,随后又去医院看了她的爸爸。
还好,只是看着苍老了许多,医生说一切都好,白子纯也就放心了。
“爸爸!纯纯会一直等着,等你醒过来,纯纯亲手做糖醋鱼给你吃。”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白子纯一看是座机打过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子纯,听云溪说,你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晚上回来吃饭,女孩子家,不要总是待在外面,叔叔有事要和你说。”
“好!”没有多余的关心,没有多余的问候,这些年,白子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人也变得麻木了。
又看了爸爸一眼,白子纯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白子纯到的时候,包厢里只有她叔叔和婶婶两个人,没有看见白云溪,白子纯刚松了口气。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就见席泽和白云溪并排走进了包厢里。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正好公司有点事。”
秦丽连忙接过一袋又一袋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看看,席泽这孩子就是这么懂事,快快坐吧!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说着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白子纯,一脸得意:“对了子纯,这位,是你堂姐的未婚夫,席泽,荣升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两个马上就要订婚了。”
原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白子纯,现在看清楚了吗?
“呵!我这句姐夫,可不是那么容易喊出口的。”白子纯看着席泽,冷笑了一声。
“子纯,瞧你,当然会准备红包的,你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淘气。”这就是白云溪,明明事情都发生了,她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孩子,没规矩,席泽你别介意。来,我们坐下吃饭吧!”秦丽见场面尴尬,赶紧招呼人坐下,回头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子纯,子纯不以为然,这样的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眼前的人虽然看着让人倒胃口,但白子纯忽然觉得现在浑身轻松,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仿佛整个人,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