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
王亚欣上下打量着方志强,冷哼道:“你想的还挺美!具体工作,我会另外通知你。”
说完,就把方志强打发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工作,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虽然一头雾水,但是方志强现在失去了工作,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管如何,他明天都要过来一探究竟。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方志强住在贫民窟,甚至就连房子也不是他租的,他只是寄人篱下。
为了省钱,方志强在吃住方面都极为节省。
推开房门,就看到沙发上,一男一女正滚成一团,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做那种事。
男的叫毕罗春,女的叫刘艳,都是方志强的大学同学。
方志强能生活在这座城市,全靠他们收留。
因为太过投入,他们甚至都没听到推门的动静,仍然在挥洒汗水。
看到眼前这一幕,方志强身体不由一阵燥热。
“咳咳……”方志强故意咳嗽了几声。
沙发上两人吓了一跳。
毕罗春连忙爬起来,怒道:“方志强,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怪我咯,现在才八点钟啊,哪有这么早就办事的?”
方志强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边喝边说着。
“年轻人,不要这么透支身体,你说你们,一周七天,周一到周五,每晚一次,周六更是离谱,晚上至少两次,也就周日清净点。”
毕罗春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爆粗口道:“卧槽,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方志强翻了个白眼:“这能怪我吗?这破墙一点不隔音,刘艳叫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我想不听见都难。”
“你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啊!”方志强说的刘艳一脸羞红,一边骂着一边打方志强。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搬走吧,再这样下去,我每次办事的时候都有心理阴影了,要不你就在对面那栋楼租一间,吃依旧上我们这来吃好不好?兄弟保证每天好酒好菜招待着。”毕罗春哭丧着脸道。
方志强哈哈一笑,说道:“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这些年确实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听到这话,毕罗春和刘艳顿时愣住了。
毕罗春皱眉道:“强子,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想住可以一直在这住下去。”
方志强摇了摇头,笑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今天遇到个单身美女富婆,她给了我一份新工作,月薪一万,哥们以后不差房租这点钱了!”
接着,他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刘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感觉你被包养了呢?”
毕罗春也连连点头,他仔细瞪着方志强说道:“奇怪啊,看你这身体素质,也不像是能去做小白脸的啊,别说半个小时了,你也就五秒钟的事,这富婆咋就看上了你呢?咱们兄弟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的天赋?”
方志强一脸无语:“滚蛋,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明天都得去看看。”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行吧,你也别太在意这事,欠债的事也不用太急,慢慢来,人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逼死。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毕罗春见方志强困了,便拉着刘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刘艳小声骂道:“这个聂倩真不是个东西,把强子害成了这样!”
聂倩是方志强的前女友,和他上的也是同一所大学。
那时候,聂倩是公认的校花,而方志强则是校草。校花和校草走到了一起,两人彼此深爱,彷佛天造地设。
毕业之后,方志强回到自己的老家,一个小县城,并且考上了当地的公务员。而聂倩就留在学校所在的城市——杭城,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两年后,两人准备结婚。
可就在这时,聂倩的父亲病重,急需一大笔医药费。
方志强家里并不富裕,父母都是农村人,在家里种点田,能培养出来一个大学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为了给聂倩父亲治病,方志强找了自己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挨个借钱,求爷爷告奶奶,前前后后借了五十多万。
可是,钱花光了,人却没救过来。
有一天,聂倩突然给方志强发了短信:“对不起,我走了,我不能忍受这种没钱的生活。我要走了,我要去上海,我要去过有钱人的生活了。忘了我吧。祝你幸福。”
从此,聂倩便人间蒸发了。
有人说,聂倩找了个富二代,两人已经准备结婚。也有人说,聂倩傍了个大款,那个大款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人们常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而女人变坏就有钱。
聂倩去过她的好日子了,可方志强,却背负着五十多万元的债务。
凭他一个基层公务员的死工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还的完。
为了还债,也是为了找到聂倩,要聂倩亲口给他一个答案,方志强毅然辞掉了公职,背着包就来到魔都上海,做了一名快递员。
做快递员,也是因为每天走街串巷,遇到聂倩的可能更大。
……
第二天,方志强一大早就醒了。
洗漱完毕后,他急匆匆跑下楼,骑上自行车,一路赶到王亚欣住的小区。
看了看时间,八点二十五。
方志强蹲在路边,苦闷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间,想到自己未卜的前途,他忍不住有些迷茫。
“滴滴——!”
突然,车子的鸣笛声打断了方志强的思绪。
抬头一看,只见一辆宝马轿车停在了他的身旁。
车窗打开,是王亚欣,她化着浓妆,张开诱人的红唇,喊了一声:“上车。”
方志强意识到王亚欣不是开玩笑,她竟然玩真的?
想想五十多万元的债务,方志强决定,豁出去了。
把烟头熄灭后,方志强上了车,坐在宝马轿车的副驾驶室。
王亚欣的身上喷了香水,虽然味道很淡,但是足以摄人心魂。
聂倩失踪后,方志强就再没碰过女人。
现在,王亚欣单独来找方志强,还化着浓妆、打着香水,方志强彷佛得到了某种暗示。
“这个你拿着。”王亚欣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方志强的身上。
“什么?”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一万块,自己点一下,看对不对?”王亚欣说道,“你准备准备,开始工作吧。”
方志强往车后座看了看,有些尴尬地问道:
“在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