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言接住了祁小层的枕头,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祁小层:“你敢说你没有爬上我的床?祁小层,我自认对你已经够好了,你想要什么,我也都能满足你,你还要怎样?同样都是祁家的女儿,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的姐姐——”
这句话像是压倒祁小层的最后一根稻草。
祁小层的脸瞬间惨白。
又是她的姐姐。
那两个字,仿佛就是噩梦一样。这几个月,一直缠着她。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会疯掉的。
的确,所有人都喜欢她的姐姐祁明珠。
正如同名字一样,她的姐姐就是掌上明珠,而她祁小层——呵——什么都不是。
祁明珠美丽聪慧,是典型的天之骄女,无数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她倾心的人,只有慕之言一个人。
慕之言和祁明珠,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如果没有她祁小层横刀夺爱,现在嫁给慕之言的,就应该是祁明珠了。
而如果没有那件事,祁明珠也不会出车祸,她祁小层也不会成为千古罪人。
一步错,步步错。
而她,的确是爬上了慕之言的床。
哪怕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爬了就是事实。
她祁小层无从辩解。
她原本以为,结婚了以后,靠着真心,也是能改变的。
只有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傻。
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有些人,不爱就是不爱。
祁小层的心,凉了几分,看着慕之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淡漠:“慕之言,我是祁小层,不是我姐姐祁明珠。我永远学不了她。你要是喜欢她,我现在就退出,成全你们。现在祁明珠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等我们离婚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看着祁小层这一脸淡漠的样子,慕之言浑身的怒火又被激了起来。
他拽住了祁小层的手,一把把祁小层扔在了床上。他凶猛的撕开了祁小层的衣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样平淡的祁小层,让慕之言无端想要撕了她的面具。
他开始亲吻祁小层。
祁小层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后便眼神淡漠,冷冷道:“慕之言,我是祁小层。你是不是爱上了我,不然怎么这么饥不择食?”
祁小层眼眸的淡漠,让慕之言浑身的火瞬间浇灭。
慕之言猛地起身,看向祁小层的眼眸充满了冷意:“爱上你?你想多了。我劝你别玩这么多的花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闹这一出,就是为了祁家的那个项目,告诉你爹,我同意就是。”
“什么项目?” 祁小层整个人都处于呆愣状态,无法理解慕之言的话。
慕之言脸色一沉:“祁小层,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玩这个花样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祁小层脑中隐隐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但是现在对她而言,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她淡淡一笑:“是啊,那你怎么说,我们离婚吧?你签字,以后你都是自由的!”
说着,祁小层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看着这份像模像样的离婚协议书,慕之言气得胸口都疼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一把扯过祁小层手中的离婚协议书,三两下把离婚协议书撕烂,随后阴沉一甩:“你做梦!”
话落,慕之言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看着漫天飞舞的碎片,祁小层忽然觉得脑壳疼。
她一点一点的拾起地上的碎片,怎么也想不明白。
慕之言不是最希望和自己离婚吗?
慕之言喜欢的人不是一直都是祁明珠吗?
自己离婚,不正是成全了他们两个人?
现在慕之言是闹怎样?
难道是因为大男子主义发作,连离婚这样的事情也要他提起才有面子?
祁小层一想,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弄明白“项目”的事情。
这样想着,祁小层连忙打了车回了祁家。
祁海有些惊讶祁小层居然回来了。不过看到女儿回来,祁海还是挺开心的:“小层,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看爸爸?之言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祁小层随意扯了一句:“噢,他公司还有事,就没回来了。”
祁海点了点头,也就没多问。
祁小层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爸,公司最近运营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祁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自己的这个女儿,从来不会关心公司的事情的,这下怎么会问起了公司?
祁海想了想,点了点头:“公司都挺不错的。对了,你最近跟你姐姐联系了没有?她身体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你妈已经去国外接她回来了。”
祁小层微微蹙了蹙眉,附和地应了一声,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海也是知道两姐妹的事情的,拍了拍祁小层的肩膀:“小层,你放心,你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你们姐妹谁,只要能吊住慕之言这个金龟婿,都是好样的——你不用担心你姐姐那边,爸爸会帮你摆平的——”
祁海的话还没说完,祁小层就打断了:“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慕之言提了什么条件?”
祁海的老脸一红,咳了咳:“小层,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操心——”
祁小层瞪大了眼睛:“爸,这怎么跟我没关系?慕之言是我丈夫——”
祁海又露出了笑容:“就是因为是你丈夫,难道就不能帮老丈人一点忙?”
祁小层的脸色白了几分,果然祁海又去找慕之言了,难怪他会那么说。
“什么叫一点忙?爸,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海脸色一沉:“什么怎么回事?不就一个项目?这才几千万而已,对慕之言来说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给你。祁小层你怎么回事?现在是来质问你的父亲了?你想让自家公司倒闭不成?”
看着理直气壮的祁海,祁小层冷笑了几分。
这真的是自己的好父亲。
难怪慕之言会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贪慕虚荣有心计的女人。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这么想的。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和父亲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