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被扑倒的时候双腿已经屈膝双脚支在胸前,但是电警棍还是不敢朝这人点过去,嘴里赶紧说:“怂人?什么怂人毯子?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们要干什么”
使刀的武士显然很熟练的避开韩清的弹力蹬击,因为身体在扑落的同时看到韩清双腿收起就知道要被蹬翻,一个侧身扭转之后,单脚支地然后就立刻刀把儿反转用刀刃往韩清的脖子一撩,就要在这一瞬间杀了韩清。
旁边那持弓武士就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搏杀,并不时的警卫着四周,等他听到微弱的啪啪几声目光再看自己的同伴时,发现同伴撩刀的姿势已经变成扔刀姿势了,然后就是软绵绵的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原来是韩清在电光火石之间用电警棍点了一下持刀武士的大跨上,那武士当即被高压脉冲放倒。
骑在马上的持弓武士一看大吃一惊,急忙抽出弓准备射韩清。韩清岂能让这家伙有拉弓的机会,一个侧滚然后半跪着扑向了持弓武士。
由于慌乱,电警棍只是点击到了武士的左面的皮甲上。那武士一看是个只有一头亮的黑油油的小棍子立刻哈哈大笑,迅速的伸左手抓住这个棍子然后右手抽出刀来准备砍了韩清。只是这武士握住黑棍子的前端之后,也是听到几声噼里啪啦声音立刻浑身一抖了几下就摔下马来。
韩清半跪着趴在地上,心跳的厉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为突然的袭击以及面对的险情让他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
正在跪在地上慢慢的缓解紧张感,韩清听到又有马蹄声传来,这让他精神立刻高度紧张,心又开始砰砰砰的跳起来。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这次来的是五匹马,战马上的武士打扮和刚才的武士差不多,也是皮甲,但是头盔是金属光泽的。身上背着箭壶。这次来的武士相貌明显和刚才的武士区别就是:面部轮廓让韩清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韩清在警惕的观察来的五骑,这五骑慢慢的围成弧壮向韩清靠近,形成一个半弧状观察他,同时也在警惕的环顾四周。
他心里惊骇不已,这都是什么人啊?刚放倒他们两个同伙,这就立刻来了五个帮手。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
那五骑中看似为首的冲着韩清喝道:“那少年郎,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游荡?”
韩清握着电警棍沉声回答:“路过,碰见打劫的”,回答完的同时韩清看这为首之人皮肤黝黑,眼睛十分有神。脸颊两侧是连鬓胡须。而且他注意到这来人的说话带着广东方面的口音,发音近似于粤语(注①)。而刚才那两个武士口音带着略有西北口音和粤语掺杂的口音。
“小小年纪居然孤身一人游荡在宋辽边界,不怕死吗”?为首那人又问。问罢示意旁边人检查一下倒地的两名武士。
韩清是做销售出身的,天南海北的客户见的多了去了。在广东生活了近八年,所以粤语方面还是很熟练的。
所以他赶紧用粤语回答:“迷了路了,走了一天一夜。碰见这俩人就打算问问路找点吃的垫垫肚子,谁知道这两人二话不说就袭击我”。
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这五人:“诸位大哥真的不是拍戏跑龙套的?”之所以说表情难以置信,是因为韩清把这近一天的事情前后串起来想了一下,愈发觉得这太不可能,太荒谬了。难道自己走进了时间枢纽。但他心里一个劲的在喊:“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碰上了在广东拍电影的剧组!!”
连鬓胡子和旁边四人互相迷惑的看了看就沉声问道:“何谓跑龙套?”
“跑龙套就是帮手,我是问诸位大哥不是这两人帮手吧?”韩清赶紧把意思曲解一下用粤语告诉对方。
“呵呵,我们不是这两人的帮手,是他们的对手”。连鬓胡子听见韩清居然会说官话,声音不再生硬,变得稍微柔和了。
看那检查地上武士的士兵给自己做了个手势,才知道这二人不是被韩清杀了,而是毫发无损的弄晕了,不由得惊奇的看看韩清,然后冲那士兵做个灭口手势扭头对其他人等说:“吕小顺净场,马三给这少年弄一匹马,其余等速速撤离。”
眼看着那被唤作吕小顺的士兵掏出随身的刀活活割掉那两个武士的脑袋。
看到这个场景,韩清立刻感觉自己身体犹如秋风中的树叶一样浑身抖个不停。毕竟第一次面对面的看到砍活人的头,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然后他就开始剧烈的呕吐,旁边过来一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士兵牵过来多余出来的马匹对他说:“赶紧上马跟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说完拉过韩清的手,将缰绳塞进他的手里。
韩清也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在胃浪翻滚的状态下把背包和电警棍收拾好和他们一起走,边走边吐,吐得都是胃液。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好好进食了,那几根火腿肠早就消化的一点都没了。
好在韩清自驾游的时候去内蒙古草原玩过,在草原玩的那么开心岂能不学学骑马?于是他在花了几千块钱的学费和摔下马十几次的代价也学会了骑马。
所以这时候骑在马上,能够和众人一起前行。只是此时的韩清神情恍惚,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和众人一起驭马而行,有几次差点跌下马,观察到他情形不对,那马脸的士兵骑近扶了几次并提醒,他才能够慢慢的提上来一点精神。
因为饥饿之后就是神经高度紧张,再接着被砍头场面惊吓。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他还不敢百分百的确定自己是不是双脚已经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他只是机械的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们这是在拍戏!他们这是在拍戏!他们这是绝对在拍戏!”“我只是被一帮跑龙套的群演弄了个开心恶作剧。远处一定有藏在暗处的摄像机在悄悄地拍我的傻样子。”
那马三给了韩清马匹之后,骑马加速到连鬓胡子跟前说:“递给他缰绳时候检查了一下手和胳膊,不是摸过刀的,也不是使过弓的人”。那连鬓胡子点了点头,继续加速马的前进。
骑马行进了大约三十里之后,韩清看到更多的参天大树和起伏的山丘。草原的生机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更加的旺盛。
在跨过一条略有五六米宽的小河之后又前进了大约五里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两人骑马过来低喝一声:“三尺大鱼”。
韩清听到马脸士兵旁边的一人低声回复“五寸高粱”,就模模糊糊看到过来的两人拨转马头超别的方向去了。
为首的那连鬓胡子的人说了一声到了。就见几人立刻翻身下马拴在草地旁边略微半人高的木桩上。
连鬓胡子对大家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带这少年郎来见我”。
韩清也立刻下马,找了木桩也拴住了马的缰绳。马脸士兵看他拴完缰绳就皱着眉对他说:“别胡乱拴,在木桩上绕两圈半的缰绳,剩下的半截要搭在上面。否则遇到夜袭的时候解不开缰绳那就死的快了。”
他看了旁边的木桩果然都是这样拴马的缰绳,于是也立刻解开缰绳重新按照大家的样子绕两圈半。
绕完后看着马脸士兵,那马脸士兵说了声跟我来,就朝一个简易的营房走去。
韩清懵懵懂懂的跟着士兵往营地里面走,模模糊糊看到营房似乎是用木头搭建的,上面散落着大量的青草。
进了营房里面之后,立刻闻到屋子里有股煮熟的肉香味道,只是现在吐了太多的胃液之后,对食物的诱惑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了。
刚踏进营房没几步,韩清就立刻昏倒了。
由于彻夜不眠加上又渴又累又饿,被袭击之后又第一次看见砍头,接着就是在马背上呕吐者颠簸前行,到了营房还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就昏昏沉沉的倒地了,临倒地之前看到那士兵冲着他呼喊。
那连鬓胡子首领的营房里,此刻吃完羊肉擦了擦嘴,正在听手下汇报。
“孟队,小的翻看了那少年的包裹,从这包裹里发现奇奇怪怪的玩意非常多,几乎没有一样是认识的,似乎这少年的身份十分独特。”说罢便把韩清的登山包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让孟头领看。
“首先,孟队请看这包裹的用料和质地,以小的眼光发现此等织造手法从未见过。更无从知道此等编织手法的工艺”。
“您在请看这包裹的锁扣,两边铁齿咬合非常整齐。小的用力撕扯也不得撕开。后来顺着这铁齿看到有个带小圆孔的小铁片,扯了几下方得到打开这包裹的诀窍”。说完之后便拉开拉锁让孟头领看。
“咦?这包裹果然有点门道哈”。孟头领像个白痴一样拉着拉锁反复的拉开合上,等把拉锁拉链合上之后就用双手揪住拉锁两边的布往开扯,果然如手下所说那样,居然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