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喻抬手擦拭去面上的泪,摸黑卸下头上重重地头冠,轻叹一声,上了榻。
她想不明白,她与言卿钰为何会变成眼下这般,明明曾经还无话不说。
睡眠向来是自我麻痹最好的方法,再多的伤痛,睡一觉总觉会好许多。
“痛!”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痛,这么痛……
“王上.”
温热的大掌按住她微张的嘴蠢,声音堵在喉咙上,她双手如溺水般抓住床沿垂下来的红帐,眼泪将枕头氲湿一片。
整整一夜,蓝喻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再醒过来时,枕边已无人。
“来人。”
蓝喻嗓音嘶哑的可怕,身子更是酸痛的厉害。
半晌,还是无人回应蓝喻,她起身下床,双脚更着地,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原先紧闭的门,在此时被人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晃了蓝喻的双眼。
“王后失德,打入冷宫!”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蓝喻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拖出了凤栖殿。
“砰!”
冷宫的门在蓝喻面前重重关上。
“开门!”
蓝喻重重敲击着铜门,直到双手敲的酸痛,也无人回应她半句。
为什么会这样?
蓝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才刚进宫而已,“失德”这样的罪名,终是不该按在她头上。
“可总算是安静了。”
宫门外传来宦官独有的尖细的嗓音,蓝喻象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屋外是何人?可否为本宫开个门?”
“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宦官话中是满满的嫌弃,下一瞬,另一人紧接着接话。
“新婚之夜就与守门护卫私通,可真真是不知羞耻。”
什么私通?蓝喻完全不知屋外人话中的意思。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仔细脑袋!”
另一人毫不在意地“啧”了一声,道:“昨夜王上歇在御书房,今日一早回凤栖殿时,亲眼瞧见守门的护卫未着一缕自王后屋里出来。”
“我没有私通护卫!”
昨夜同她圆房的明明是言卿钰,她认得他身上那股淡香。
蓝喻重重地拍打着面前的铜门,“开门!我要见王上!”
铜门被蓝喻敲的“砰砰”作响,却无人回应。
“轰!”
雷声伴着大雨打落在蓝喻身上。
“开门,你们开门呀!”
蓝喻死命敲着铜门,手不知何时被铜门上的铁屑滑坡,她象是没有感到痛一般,执着地敲着门,“求求你们,开开门,好不好?”
“砰!”
铜门终于在蓝喻面前大开,白叶被宫女扶着,站在雨伞下,一脸疼惜地看着一身泥泞的蓝喻,故作惊讶道:“呀,姐姐,你这个样子,该如何去见王上?”
听到这话,蓝喻来不及多想,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扒开人群,向言卿钰的寝宫冲了过去。
一路上,过往的宦官和宫女都用一种鄙夷地眼神看她,但蓝喻不在乎,她只想快点见到言卿钰。
她要同言卿钰解释,她并未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