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芸站起身来,鲜血顺着她下垂的手臂一点点蔓延下去。
她用白色的裙角擦着刀上的血,抬手间,鲜血蹭在脸上,她朝着流氓们一步步走过去,声音危险而嘶哑。
“不是说要玩玩吗?”齐落芸的眼神里波澜不惊,
欲望上涌,她又一刀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疼痛和欲望做着争夺战,她的脸上却面无表情。
流氓们手心冒汗,
“大哥,这个女人疯了!咱们……”
“况且,后面厉少的车也没走……”
流氓们都慌乱起来,带头的男人也略有一丝慌张,
“不是要玩吗?男女之事没意思,要玩,就玩点儿有意思的,玩命怎么样?”
齐落芸攥着道一步步逼近,白裙染血,仿佛堕落的天使。
流氓们慌了手脚,支吾着逃走了,直到他们的身影转过了街角消失不见,齐落芸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腿一软,她瘫倒在地上,刚刚隐藏的很好的害怕情绪爆发出来,泪水缓缓流下,她的药性也无法抑制的爆发了……
车上的厉博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被挑起了兴趣。
他走下车,亲自将齐落芸抱上了车后座。
“少爷?”
“回私宅。”
低调的跑车奔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厉博昃的卧室里,齐落芸被扔在床上,陷入柔软的垫子中,燥热感冲击着理智的阀门。
厉博昃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目光离散,呻吟着解开胸前的衣服。
“怎么?想让我帮你解药?”
厉博昃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女人让他有了反应,坐怀不乱的他居然因为这个女人有了反应?
“水……好渴……”
齐落芸衣衫半解,香肩裸露,目光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攀附上他的手臂和腰干。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仰起头,面色透红,红色的舌尖轻轻划过樱唇,水润的唇微微张开。
男人低头,薄唇覆上诱人的樱桃小口,清凉感袭来,齐落芸攀附住男人的脖子,还想要更多。
“唔……”
她被男人推到在床上,男人的黑眸染上了丝丝情欲更显幽深,二人渐入佳境,春宵帐暖,几度风流。
……
齐落芸第二天醒来时,身上酸痛不已,青青紫紫的吻痕布满了身体。
齐落芸失神的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厉博昃玩弄着齐落芸的发丝,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厉少?”
她震惊的看着男人俊朗的脸,厉博昃衬衫敞开着,好看的八块腹肌袒露出来,齐落芸的视线落在上面又迅速离开,红色爬上了耳尖。
“怎么?昨晚的事都不记得了?”厉博昃声音有一丝温存后的温柔。
“厉少,我,这?”
“你昨晚被人下了药,还被流氓盯上了。我借了你一把刀,顺便还帮你解了药。”
齐落芸哑口无言,真是出了狼穴又入虎口,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呢?
“当我的情人如何?”
厉博昃幽幽开口,目光里满满是侵略的气息。
齐落芸瞳孔微缩,眼神变得冰冷,显然是对这句话产生了不满。
“抱歉,厉少,我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厉博昃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居然还承认你们的夫妻身份?昨晚觊觎你的流氓,就是你口中的丈夫安排的。”
床头的一沓资料被厉博昃拿起,递到齐落芸手里,齐落芸疑惑的翻开。
随着目光扫过那一行行字,齐落芸的脸色越来越差,林毅珏!他竟敢如此布局谋划!
她起身挣脱厉博昃的怀抱,赤裸着走下床,将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穿上,转过身来看着厉博昃:
“谢谢厉少昨晚出手相助,但是如果厉少能找个医生而不是牺牲自身为我解药的话,我会更感激。昨晚的恩情我会报答厉少的,但不是以做情妇这种差劲的方式。”
齐落芸转身离开,厉博昃并未阻拦,他已经将这个女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的倔强冷静,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看着齐落芸出去的背影,点燃了一支烟。
林宅。
齐落芸整理好仪容,走进了林宅。
厉博昃昨夜派女佣为她包扎伤口清洗身体,但是她现在穿着带血的衣服,看上去仍旧狼狈不堪。
走进林宅的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贱人!你昨天晚上上哪去鬼混了?”林母从红木楼梯上走下来,脸上满是怒意。
“幻梦。”齐落芸平静的换着鞋吐出两个字。
“幻梦?那种地方也是你一个清白女人该去的!”林母满脸严厉,难听的话接踵而来。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活脱脱一个荡妇!下贱女人!一夜不回家,背着我儿子去和别的男人鬼混!真是家门不幸!”
林母步步紧逼,一个巴掌就要甩到齐落芸脸上,但是齐落芸不打算忍让,她抓住了这只手,林母满脸惊愕,惊诧于她敢反抗。
齐落芸将她的手甩到了一边,甩的她一个踉跄。
刚刚走出厉宅时,女佣追上她拦着她用了早膳才让她离开,现在,这点儿恢复的力气派上了用场。
她越过身前的林母,走到餐桌上,兀自将茶杯倒满,喝了几口。
“妈!一大早的,怎么啦?”林毅珏的妹妹林琳娜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了?当然是你的好嫂子回来了!”林母怒极,快走几步将几张照片甩在齐落芸身边的餐桌上。
“贱人,不干净的女人,你没资格做我林家的媳妇!”林母怒吼道。
齐落芸拿起照片,赫然是流氓们围着她的照片,她抿唇一笑,将照片塞进了茶杯中,照片被浸湿了。
“我胳膊上的伤,我裙子上的血难道不明显吗?你们一句不问。我一夜未归你们没有找过我,连一通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你们是巴不得我婚内出轨和林毅珏离婚吧。一口一个贱人,荡妇真是难听!是一大早上起来没刷牙没漱口吗?”
齐落芸冷言嘲讽,她昨晚受得委屈够多了!不打算再受了!
一挥手,将茶杯狠狠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清脆的声音震得母女俩一激灵。